賀一凡看，“很紅。”
司亦瑾嗬嗬大笑，“你的更紅。”
“……”賀一凡。
司亦瑾環顧四周，“除了希銘、柳勤和姚香林，我們四個臉都很紅。”
藍雨祁一驚，伸手摸自己臉，果然滾燙滾燙，原本她以為是害羞，現在才意識到是因為喝多了，“柳勤，我問你件事。”小聲道。
“呃？什麼？”
“我現在頭有些暈，還很困，是不是……喝醉了？”
柳勤噗嗤一笑，“是啊，不過你才喝了多少？我去衛生間之前你喝了不到一瓶，後來你又喝了？”
藍雨祁尷尬，“沒有。”
“不到一瓶就醉？”柳勤憋笑。
藍雨祁氣得拳頭癢癢，“很好笑嗎？這是我第一次喝酒。”不知不覺，音量大了許多。
喝酒後的人，知覺麻木，很容易控製不了行為和音量。
柳勤還是很意外的，“不是好笑，就是意外。”
同樣意外，還有其他，包括司亦瑾。
柳勤見藍雨祁情緒不對，趕忙起身，“走走，我陪你去洗手間。”
藍雨祁惡狠狠地瞪了柳勤一眼，之後慢慢起身，跟了過去。
柳勤和藍雨祁走了，二樓就展開了討論。
“天呀，我真沒想到藍雨祁是這樣的藍雨祁，不打架，不會喝酒，這真是我們二高的藍老大嗎？”姚香林大呼小叫。
薑越趕緊道，“你小點聲，你沒瞧見藍雨祁的眼神？柳勤現在對藍雨祁這麼好，她還動不動就發脾氣，回頭咱們得罪了，還不知道怎樣呢。”
“你怕她？”姚香林嗤了一下。
“不怕，但還是少惹為妙。”
張希銘老神在在的吃菜，喝酒。
他眼神掃了下桌上各種菜肴，最後夾了柳勤做的土豆燒牛腩，細細地品了品，勾唇笑了一下。
司亦瑾見賀一凡臉色不好，問道，“你怎麼了？你該不會也喝醉了吧？”
“沒有。”賀一凡聲音僵硬，雖然他也有些頭暈，但還能控製，酒量比藍雨祁好了一些。
“你到底怎麼了？”司亦瑾追問。
賀一凡冷眼看了藍雨祁身影消失的方向，“沒事。”
另一邊，柳勤將藍雨祁帶到了三樓洗手間。
“洗洗臉能清醒一點。”雖然對方多次拒絕，但柳勤還是拽著藍雨祁的胳膊，“張希銘好像沒準備客用毛巾，就用衛生紙吧。”說著，取了許多衛生紙。
好在張希銘家的衛生紙質量好，用作洗臉巾也可以。
藍雨祁用冷水狠狠拍了拍臉，臉上的赤紅也少了一些，她抬頭看向柳勤，半晌不說話。
柳勤把疊好的衛生紙遞過去，“怎麼了？不會見鬼了吧？”
藍雨祁眼神閃了閃，“我剛剛那麼吼你，你生氣嗎？”
“不生氣。”
藍雨祁驚訝，“為什麼？”
“因為我知道你沒惡意，”柳勤見藍雨祁不肯接衛生紙，幹脆自己上手為她擦臉，“有些人表麵溫柔殷勤，實際上背後想盡辦法致我於死地。有些人當麵大吼大叫，但卻默默為我所需要的東西，”聲音頓了一下，“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