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柳勤說著,便將一旁塑料袋裏新買來的蔥薑蒜拿了出來,“藍雨祁,那就辛苦你摘菜了。”
然而,張希銘和柳勤已經開始忙開了,藍雨祁卻拿著菜,愣愣地盯著。
柳勤將蔥切段,扭頭問道,“藍雨祁,你怎麼了?”
藍雨祁麵色通紅,神情尷尬,“我……不會摘。”
張希銘不解,“剛剛你不是說,你會燒菜嗎?”
被質疑,藍雨祁的麵色更紅,“柳勤確實教我燒菜,但卻沒教我怎麼摘菜。”
柳勤噗嗤一笑,“確實,這個怪我,我沒教。”
“要不然你下樓和他們先玩一會,這裏我和柳勤就可以。”張希銘婉拒了藍雨祁的主動幫忙。
藍雨祁暗暗咬牙,“我可以切菜。”
柳勤心中嘀咕——她沒教藍雨祁摘菜,也沒教藍雨祁切菜吧?
說是教藍雨祁燒菜,實際上也不是什麼教,隻是在翻炒的時候隨口說了一些燒菜的注意事項罷了。
為什麼柳勤要主動教藍雨祁燒菜,原因連柳勤自己都不知道,隻是下意識就教了。
不過轉念一想,也許是因為藍雨祁從小缺失父母的關愛,一個女孩子或多或少都應該學習些家務,但卻沒人教給藍雨祁,那麼她就隨手教教,僅此而已。
突然,柳勤意識到了什麼,她看向藍雨祁,用眼神質問——你為什麼堅持在廚房?難道是因為司亦瑾?
藍雨祁側過臉,躲開柳勤的視線。
最終,在藍雨祁的堅持下,其便和柳勤換了個工作。
柳勤嫻熟的摘菜,芸豆抽絲,青菜去根摘爛葉。
墊板之前,藍雨祁盯著上麵的被切得整整齊齊的蔥段,很想狠狠給自己一嘴巴——怎麼就逞能地留下來幫忙?她怎麼可能會燒菜切菜?
另一邊,張希銘將事先炸好的花生剝皮,搗碎,將紅辣椒幹撕開,“藍雨祁,你先給我切點薑蒜磨末,我要用。”一邊說著,一邊在炒勺裏倒油,開火燒油。
“哦。”藍雨祁急了一身汗,趕忙將整齊的蔥段手忙腳亂的推開,拿了一隻生薑。
……這個,要怎麼切?
藍雨祁渾身肌肉都緊張,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同時單挑十個大男人打架,也不想切這個見鬼的東西。
然而司亦瑾就在樓下,她很想讓司亦瑾誇獎一次,哪怕隻有這麼一次。
想著,藍雨祁開始努力回憶柳勤切菜時的手勢,如果她沒記錯,柳勤切菜時左手抓著菜,右手啪啪啪地切。
燒菜有什麼難!?
藍雨祁一邊偷偷在心裏給自己打氣,一邊模仿柳勤的手勢開始切菜。
當刀下去的一瞬間,頓時驚呆了。
“藍雨祁切好了嗎?”張希銘扭頭一看,不看還好,看見後大叫一聲,“你怎麼切到手了?流了這麼多血怎麼不吭聲?哎我真是服了,我去拿藥箱。”說著,扔下鍋便下了樓。
柳勤也趕忙看去,卻見藍雨祁愣愣地站在操作台前,雙手還維持著切菜的姿勢,而左手汩汩冒血,鮮紅幾乎染紅了半個墊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