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亦瑾覺得太過尷尬,站起了身,“我去洗手。”
張希銘也起身,我也去。
原本七個人的包廂因為兩人離開,就剩下五個人。
薑越和姚香林坐在一起,兩人低聲說著什麼,邊說邊笑,好像兩人身邊有著粉色泡泡一樣。
柳勤和藍雨祁坐在一起,兩個大麵癱湊在一起相對無言。
賀一凡和柳勤之間隔著司亦瑾的位置。
賀一凡內心自責不已——他真是吃飽了撐的跑來和他們吃飯,這麼寶貴的時間別說看書做題,就是睡一覺也有收獲,為什麼要跑來?怎麼就鬼使神差地跑了過來?
沒錯,賀一凡就是認為自己鬼使神差。
而讓賀一凡這麼懊惱的卻不是因為耽誤時間,而是……一種孤獨感。
雖然包廂裏還算熱鬧,但在賀一凡的眼中卻都是別人的事,與他無關。他羨慕柳勤,隻要她在的地方,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圍繞著她,以她為中心,而詭異的是,柳勤卻什麼都沒做,就連他自己……也想與柳勤說上幾句話,然而他不知道說什麼。
種種思緒交雜,讓賀一凡心情越來越糟糕。
突然,身旁一道人影,低著頭的賀一凡抬頭,看見柳勤坐了過來。“……”
藍雨祁急了,“柳勤,你幹什麼?”
柳勤一攤手,“既然你們兩個不懂兩國交鋒不斬來使的規矩,那我就不想夾在中間當炮灰了,你們倆湊在一起直接開戰吧。”
姚香林聽見,轉過視線,偷偷地看好戲。
藍雨祁的咬牙切齒,“柳勤,你最好回來,別說我不放過你。”
柳勤歪了下頭,“你什麼時候放過我了?怎麼著還想打架?可以呀,我奉陪到底。”
“嗬,你認為你能打得過我?”
“打不過你,我還不會挨打嗎?”
“……”
柳勤不知死活道,“我是個蒸不爛、煮不熟,錘不扁,炒不爆,響當當的一粒銅豌豆。你能奈我和?”
“……”
藍雨祁隻覺得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麵前這可恨的柳勤確實讓她無可奈何。
講道理,她不占理;吵架?她講不過;打架?柳勤不怕挨打;威脅?柳勤無所畏懼;下狠手?害怕出人命。
藍雨祁伸手揉了揉的太陽穴,“柳勤,今天我一定要揍你。”
賀一凡緊張起來,正要說“報警”,柳勤卻回過頭,對賀一凡淡淡一笑,“別擔心,這家夥的嘴巴比拳頭硬。”
“……”藍雨祁確實是在虛張聲勢,她真的拿柳勤沒辦法。
這一瞬間,賀一凡隻覺得地球的軸心突然來到他的身旁,帶來了整個世界。
說話期間,司亦瑾和張希銘已經洗手回來,兩個人不知在說著什麼,比較專注。
司亦瑾一回頭看見柳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頓時就明白,“回你自己位置去。”
柳勤聳肩,“拒絕當炮灰。”
“不斬來使了還不行?”
“你們倆在我這沒什麼信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