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希銘定定看著她,“為什麼有一瞬間,你讓我感覺很陌生。”
柳勤放下酒杯,側著頭,笑魘如花,“我們才認識幾天?陌生不是正常嗎?”
張希銘一愣,而後失笑著點頭,“沒錯沒錯,我們才認識沒幾天。也是怪,明明認識沒幾天,卻有種很熟的感覺。”
“我也是。”柳勤輕聲道,端了酒杯,“我敬你,謝謝你。”
“又拚酒?”張希銘挑眉。
“不不不,隻是敬酒罷了。”柳勤算是怕了張希銘了,這家夥不是衝動的人,但衝動起來實在不是人。
張希銘輕笑,實際上他也是嚇唬她的。
兩隻酒杯輕輕碰撞,發出一聲脆響,緊接著喝幹。
當酒足飯飽後,已經一點了,這一次宵夜的時間最長。
最後,一桌人也就喝了十瓶酒,超過十瓶張希銘就不許柳勤再喝。
趁著柳勤上廁所的時間,張希銘結了賬,順便將本應該柳勤結算的啤酒和飲料錢也結了。
柳勤回來後知曉了這件事,既生氣又感動,想想張希銘家在縣城唯一的高層高檔住宅,口中念念打地主分土地,便心安理得的讓張希銘結了。
臨行前,張希銘突然道,“柳勤,高考後我們真真正正拚一次怎麼樣,不醉不歸的那種。”
“好,就這麼說定了。”柳勤道。
姚香林高興起來,“我來當裁判,”激動得拍手,“好期待,想知道到底是希銘能喝還是勤勤能喝。”
柳勤翻了個白眼,“第一個就把你灌醉。”
“我不喝。”姚香林撅嘴。
柳勤聳肩,“到時候可就不是你說話算了。”
眾人哄笑。
柳勤當然是開玩笑的,她哪敢灌姚香林?不說香林是柔弱女生,就說人家是唱歌的,靠著嗓子吃飯,如果真因為喝酒過度傷了嗓子,柳勤真就要自刎以謝天下了。
六人分道揚鑣。
因為又吃了許多肉,林秀海隻能步行回柳家村以消食。
回去的路上,坐在車上的柳勤沉默,林秀海還處在興奮之中。“勤勤,四嬸一定會努力,我們要搬出柳家村,住在縣城!”
柳勤收回了注意力,笑吟吟,“是不是發現,縣城的生活豐富多彩,相比之下我們柳家村實在單調。”
“是啊。”林秀海歎了口氣,“就不知道我能不能行。”
柳勤道,“一定能行,再者說,不是還有我嗎?”
林秀海狠狠點頭,“沒錯,還有勤勤呢,有勤勤就沒問題,哈哈。”
沉默的柳文華道,“勤勤,從明天開始,無論是進貨還是出攤,我們真不用你了,你好好準備開學考試。”
柳勤也不客氣,“好,我也和香林他們說了,明天開始我就不去了。”手上的錢暫時足夠對付生活費,是時候學習了。
隨後的幾日,異常平靜。
林秀海和柳文華兩人上午去大紅旗市場批貨,晚上出攤賣衣服,雖然後期賣的效果不如之前的幾天,但一天也能對付一百多元,一個月就三千元。
三千元在十幾年後不算什麼,但在這個年代還算是不錯的收入。
柳勤則是三天沒日沒夜的準備考試。
一晃,開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