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詩詩站起來,蘇若馨進到靠近窗子的位置,“若馨你去哪了,第一堂課怎麼沒上?”兩個人幾乎是形影不離。
蘇若馨眼神不著痕跡的閃了閃,“我忘帶東西,剛剛回家取了一下。”
“忘帶什麼?”
“東西。”
“什麼東西?”
麵對白詩詩不識趣的追問,蘇若馨暗恨的咬牙切齒,但還是硬擠出笑容,“錢包。”
“沒帶錢包還用回家取,我借你錢不就行了?”
蘇若馨隻能繼續扯謊,“錢包裏還有鑰匙,我媽最近在省城進修,我爸中午要出差,如果我沒帶鑰匙,今天就回不去家了。”
白詩詩這才心滿意足,“原來這樣。”
蘇若馨鬆了口氣。
白詩詩又看了一眼,“誒,若馨你脖子怎麼有個紅點?”
正在這時,柳勤從外麵剛剛回來,正好聽見白詩詩的話,順勢看了一眼。
蘇若馨發現柳勤的目光,頓時火大,但依舊壓抑著怒氣,“沒……沒什麼,是蚊子叮的,這該死的蚊子,癢死了。”說著,還煞有其事的撓了撓。
柳勤視力非常好,甚至有些遠視,很清楚地看見蘇若馨脖子上不是什麼蚊蟲叮咬的包,形狀好像……吻痕。
吻痕很好辨認,而白詩詩沒看出來是因為年紀小,根本沒向某個方麵聯想,但作為曾經將近三十歲的人,柳勤一眼就看出來了。
不過,和她有什麼關係?
柳勤滿腦子都是那本書,著急回去讀了。
蘇若馨和柳勤對視了一眼,隻覺得那雙看似毫無情緒的雙眼犀利無比,甚至能穿透她一樣,將她的黑曆史、不光彩的陰影都照了出來,她恨,如果不是因為柳勤,她也不會被……
蘇若馨狠狠手捂著脖子,暗暗發誓一定要將柳勤逼退學,更要讓她名聲掃地。
還有白詩詩,蘇若馨內心也恨死白詩詩,總有一天,她會讓這些蠢貨自食惡果!
……
午休時,柳勤沒吃太多午飯,吃了個七分飽,休息了十分鍾就悄悄到了教學器材倉庫,當她到時,見窗子旁邊立了一張桌子,桌上放著英語書。
柳勤明了,這桌子和書都是張希銘弄來的,如果沒記錯,張希銘的成績很不錯。
“來了?開始練習吧。”張希銘笑著指著沙袋。
柳勤點了點頭,“我自己練習就行,你繼續看書。”
“不,我得指導你動作,別以為拳擊隻是帶著手套猛打,如果一個不留神,極有可能造成肌肉拉傷。”
柳勤剛要反駁,但想了想,如果她真的傷了,先不說耽誤課程的問題,隻說醫藥費也是拿不起的。
想到手臂受傷,就聯想到了賀一凡,一晃幾日不見,也不知道賀一凡情況怎樣了。
隨後柳勤便在張希銘的指導下打拳,將對張希銘和張軍的感激繼續埋在心裏,兩人對她幾乎可算是再造之恩,以後有用上她的地方,她絕對不會推辭。
雖然,她也不知道人家能用上她什麼。
就在柳勤認真打拳時,突然倉庫的門鎖響了,有人要鑰匙開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