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話午休時候說不行,非要耽誤課程?柳勤你忘了我爸的叮囑了?大家資助你,可不是讓你逃學的。”張希銘的口吻絲毫不客氣。
藍雨祁疑惑地看了張希銘一眼,又看了一眼柳勤。
柳勤知道張希銘說這些是為她解圍而不是指責,但心情還是無比沉重,“對不起,我錯了,我現在就回去上課。”而後對藍雨祁道,“無論你想怎樣,都等到下課吧,我午休時間空出來全給你。”
說著,也不等藍雨祁反應,轉身向教學樓走去。
張希銘警告性地看了藍雨祁一眼,也跟了上去。
走在路上,張希銘低聲問,“她找你有什麼事,在為難你?”
“還好。”
“還好?”張希銘不解,“為難就是為難,沒為難就是沒為難,還好是什麼意思?”
柳勤無奈,“你讓我怎麼解釋?如果我做了某些事,她就要為難我,但我沒做,所以她找不到為難我的地方。”
張希銘皺了皺眉,聲音沉了沉,“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盡管和我說。”
柳勤淡淡笑了笑,“謝謝,你和張叔叔都是好人,好人有好報。”
張希銘依舊皺著眉,“我不喜歡藍雨祁。”
“為什麼?你們認識?”
“不認識。”
柳勤想了想,而後了然,“我知道了,是警察對黑勢力天生的敵視,對嗎?”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說話期間,兩人進了教學樓。
……
看著兩道身影消失在視線裏,蘇若馨這才收回了視線,柔柔對白詩詩道,“看見了吧?柳勤和張希銘才是一對,就算柳勤之前給賀一凡寫過情書,但也都過去了,你就別耿耿於懷了。”
這話說得極有技巧,聽起來好像是在安慰白詩詩,讓白詩詩對柳勤放心,但卻再次提起柳勤給賀一凡寫過情書的事,就白詩詩的火爆脾氣,怎麼可能放過柳勤?
白詩詩雖然衝動,但到底隻是普通女生,不像藍雨祁那樣看不慣就直接揍過去,多半是要背後害柳勤。
那麼,怎麼害?蘇若馨又提醒了白詩詩,柳勤和張希銘是一對,可以利用更沒腦子的趙冬妮。
怒火中燒的白詩詩就這麼上套了,立刻開始寫了紙條,扔給了趙冬妮。
蘇若馨沒說話,冷笑著收回鄙夷的目光,開始專心聽講起來。
趙冬妮接了紙條,嚇了一跳——柳勤和張希銘兩人在操場上談情說愛,還耽誤了上課時間?蘇若馨能作證?這怎麼可能?難道張希銘真的和柳勤在一起了?
卻在這時,柳勤敲門進了教室。
因為是炎熱的夏季,教室門大開,敲門隻是引起老師的注意。
“對不起徐老師,剛剛我遲到了。”柳勤的聲音很輕很脆,清晰而標準。
眾人向門口看去,隻見穿著格子短裙的女生站在門口,陽光照在她消瘦的麵頰上,將她本就白皙的皮膚映得更白嫩。
柳勤不算美女,但因為精巧纖細,卻給人一種純淨恬淡的感覺。
有個男生對同桌男生說,“嘿,我怎麼突然覺得,柳勤長得也不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