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他這麼問,秦栗便確定了,真的是他。
“明止”
少年微笑著。眸光瀲灩,仿佛帶著寒光,又帶著溫潤。
八年前,他第一次看見那個看起來膽實則膽子大的要命的姑娘。
八年前,他第一次吃藥被塞糖果。知道藥原來也可以不苦。
八年前,她倔強的站在他麵前希望他放了那個少年,八年前,他躺在床上,看著她虛弱的對他,我會救你。
他不喜歡喝藥,不是因為哭,而是喝藥後的絕望和痛苦。
他讓她為那棵樹起死回生不是因為那棵樹對他很重要,而是因為他不想殺她。
同樣的八年,他和她記得的事情卻不一樣。
隻是,她從來不知道。
而八年前,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麵。
“看來你是不記得了。”明止微笑,那些年少的陰厲和喜怒無常似乎早已經斂進了歲月裏。
秦栗不懂,他的不記得了是指什麼?
她驀然想起,他的願望,總覺得這對話似乎哪裏熟悉。
明止捏起雞提到秦栗麵前。
“灃水鎮郊外,你曾經救過一個男孩子。那個孩子問你有什麼願望嗎。”
被塵封的記憶像打開了一道缺口一般湧出來,秦栗徒然睜大眼睛:“你,你怎麼知道?”
明止從生活在黑暗大6,他為什麼會知道?他與那個孩子是什麼關係?
“他就是我。”明止微笑。
看來她還能想起來,不枉他記了那麼久。
他還以為,這個約定裏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那時我帶了麵具。我過,我會實現你的願望,現在的我不是黑暗大6的少主,隻是你曾經認識的朋友。你可敢接受我?”
這話的平淡,可聽起來心酸。
可敢接受。
他身份不同,不被接納,這個世界對他來就是危險的。
秦栗怔愣的,“你為什麼離開那裏?”
這不是屬於他的世界,他為什麼會來?她不明白。
可是這種不明白伴隨著巨大的恐慌,仿佛有什麼真相被埋沒起來,她怕看見,怕知道。
真相太沉重,她最怕的是無法承受,無法回報。
“奉傾帶著你走的時候對我,有沒有什麼要問你的,想不想報複你。有啊。所以,我放了你,現在就是來收取的。”他像開玩笑一般,可話語無比認真。
秦栗整個腦子都是空白的:“你來收什麼?”
“傻瓜。”他彈彈她的腦門,“你拿走了我的心,我自然是來取你的。”
心。
秦栗一陣慌亂,胸腔裏像揣了一隻兔子。
可是現在她隻有害怕。
明止什麼也沒等她,忽然俯身在她臉上吻下,看著她驚恐的眼睛笑的歡暢:“我早就想這麼做了。”
“你,你怎麼能親我?”秦栗憤怒。
“為什麼不能?奉傾就親過。”明止對於八年前奉傾當著他麵吻了秦栗的事情還耿耿於懷。
秦栗被問的愣住:“那怎麼能一樣?”
明止眼中寒光閃閃:“哪裏不一樣?哦對,是親的地方不一樣。”著再次俯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