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氣旋完全脫離少女頭頂時,張大人一刀砍下去,少女的頭顱骨碌落地,鮮血猛然飛濺,像一場血雨當頭淋下。
“啊!”其餘人猛然爆出尖叫,恐懼最無法忍受的時候往往不是麵臨的時候,而是備受煎熬等待的時候。
那團氣旋仿佛自由了一般,度極快的朝張大人飛來,最後沒入少年體內。
所有靈者都震驚了。
誰也沒聽過這種把賦取出來安放在另一個人身上的做法。那樣以後豈不是所有修行者都將麵臨被屠殺的危險?
少年臉上浮現出痛苦,皮膚仿佛吹氣一樣鼓起,血管凸成一條條蚯蚓的形狀,似乎即將掙脫身體。
張大人凝神的看著,少年的身體眼看著要被撐爆的時候停下來了,慢慢縮回去。
張大人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這種喜色還沒褪下。“砰!”無數細碎的肉塊血滴飛濺,少年整個身體炸裂開。
現場鴉雀無聲。
“下一個!”他臉上露出狠色,“你,你,你!一起!”
被點名的靈者撕心裂肺的喊起來,忽然一個少年朝著秦栗惡毒的大叫:“為什麼不用她?她不是這裏最好的嗎?為什麼不先用她?如果她一定能成功!求求你們放了我!”
張大人勾出嘲諷的笑,“人性還真是醜惡。最好的當然要留在最後,她可是壓軸戲。”
少年崩潰了,惡毒的叫罵,“你們這群魔鬼!你們這樣會遭報應的!靈師?我呸!你配當靈師嗎?你是靈師為什麼不能救我們?
你這個廢物不配當靈師!你也會不得好死!你也會不得好死!啊!”少年的頭滾落在地,雙眼大睜的瞪著空,嘴巴還保持在控訴咒罵的樣子。
秦栗愣愣的,的臉上混合著鮮血和驚嚇後的慘白。怪她?怪她…
“嗚嗚嗚…”女孩子已經絕望的哭起來。
“我們什麼都沒做錯,為什麼要承受這些?為什麼沒人來救我們?為什麼?”
很多人憤恨的朝秦栗瞪過來,眼裏的扭曲像火一樣焚燒一切,“他的對!你就是廢物!
你不配當靈師,我們這些弱者都是在為你爭取的時間!你多活一個時辰都是欠我們的!啊!”又一顆頭顱落地。
尖叫聲響成一片絕望的序曲,這場深夜的殺戮——不可避免。
秦栗怔愣的看著人一個一個被拖走,十三四的青少年,十**的女子,二三十歲的成年人,每一張鮮活的臉上都是絕望和死前的猙獰。
這些聲音,這些嚎叫,仿佛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抓住她,將她拖進深淵,這一刻秦栗隻覺得好冷。渾身都冷。
這是第一次她看見人類在她眼前死亡,並且,以一種屠殺的方式。
所有人在死時都在詛咒她,都在怨恨她,那些目光讓她恐懼,讓她害怕,讓她想瘋狂的逃跑。
她拚命搖著頭,為什麼?為什麼要恨她?她做錯了什麼?
她什麼都沒錯,錯的不過是人性的自私。他們把希望寄托在更強大的人身上,自以為是的強加一些希望。
可是卻從來沒想過別人為什麼要承載他們的希望?
又憑什麼?隻因為她比他們強大嗎?強者就該為別人活著?
秦栗眼前一陣漆黑,所以的意識消散。
這場噩夢…
何時能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