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栗眨眨眼睛,她是不太懂這些,但是她也明白如果有一是她回家卻被攔著現在不方便,那肯定不正常。
木崢其實已經現了不對。因為沒有人比他對這裏更熟悉,他從就惹是生非,總是大鬧城門要出去玩。
這裏的守城兵不都能叫上名字,但是至少他都熟悉,可麵前這些士兵,除了守將他竟是一個都不認識。
隻有一種情況,這裏徹底換防了。
那些熟悉的人又去了哪裏?他父親做了什麼?難道…那件事提前了?
老頭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大概是不耐煩在這裏等著。
不過一會,那個悄悄溜走的士兵回來了,在守將耳邊了什麼。
守將微微點頭,然後裝作不經意的樣子重重拍了那個士兵,“就你事多,總上茅房!快去。”
“都快點快點!沒吃飯啊磨磨蹭蹭的!”守將吼道,踢了裝貨士兵一腳。
整理度明顯快了很多,不過一盞茶時間,城門被清理出來。
“少爺,我們走吧?”守將跑過來,笑的看不見眉眼。
木崢靜靜看著,對這樣的臉第一次想吐。
那些曾經的虛榮跋扈似乎都在這樣的笑容下破滅成為虛幻。
他一向都知道很多人看不起他,不學無術,賦又差,能成功繼承他老爹的城主位置都是一個奇跡。
但那時他不介意,因為這些人要看他爹的臉色。
可是現在,他需要介意。因為,…假如他們不需要再看了呢?
一年前他能狠的下心離開,今他重回這裏就有自信。因為他賭贏了。路上木崢微笑,仿佛什麼都不曾察覺:“你們先回學院吧,我要先回家去見見我爹。”
奉傾眸色如雨後初晴,微一點頭,破荒了一句話:“早些回來。”
詫異,驚愣。秦栗隨即追上去:“你真的是奉傾?不是妖獸幻化的吧?”
洛寧一手攬過她的脖子,“哈哈,這家夥總算有點人情味了。”
幾人聲音遠去,因為他們懂了他的意思。很多事情,隻能他一個人處理,作為朋友,隻能支持。
木崢眨了眨眼,“走吧。大概要下雨了?”眼睛有點潮了。
守將不明所以,心中腹誹,這個少爺大概出門出傻了。
“爹爹以前總看花不是花,看樹不是樹,我忽然有點明白了。”秦栗驚歎的看著熱鬧的街道,熟悉的建築充斥著那種不知道哪裏陌生的陌生感。
洛寧聞言屈指彈了她腦門,“原來你的腦子裏不是隻有草,還有點花。”
秦栗捂住腦門:“你那才是草!”全家都是草。
回到熟悉的地方總是開心的,隻不過,有人開心就有人不爽。
學院門前,幾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一字排開,過往的學生都要檢查一番,囂張的行事風格卻讓院生們敢怒不敢言。
“你們!站住,哪個院的?”幾個少年盯上了奉傾四人。
“就是他們!”幾個少年身後冒出來一個腦袋,神情既驚喜又憤怒。
四人一頭霧水,洛寧酷酷的抬抬下巴問身邊的人,“你們誰認識這個醜八怪?他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