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程回到屋裏,真的麵壁思過一個時辰,然後,她就睡不著,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胡思亂想,一直到天色蒙蒙亮,被錢婆婆叫了起來。
沒有吃早飯,杜青程就去跑步,結果,很不意外的,暈倒在半路上。
錢婆婆非常擔心,和木籬一起扶著杜青程回屋,待杜青程醒來,就叫杜青程吃飯,可是杜青程死也不吃,還是要跑步。
錢婆婆知道莊主罰杜青程不準吃早飯的事情,因此也不敢阻攔,隻叫杜青程靜養,等吃過午飯再去,可是杜青程不肯,硬是要去,結果,又一次的暈倒了在了路上。
要知道,昨天杜青程跑了十圈,後來又紮馬步,已經是體力透支了,加上她心情不好,思緒紛亂,一夜無眠,身體狀態自是極差的。今天早上又沒有吃東西,暈倒就很正常了。
晚上李非回來,聽說杜青程沒有完成這一天的任務,很是生氣。他端坐在屋子裏,叫錢婆婆帶杜青程來見他。
杜青程在錢婆婆與木籬的攙扶下來了,蒼白著一張臉,整個人像一朵蔫了的幹花,了無生氣。
李非也是嚇了一跳,不過他麵上不顯露出來,隻是冷冷地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杜青程低著頭,不出聲。
錢婆婆就把杜青程身體不好,吃不消的情況說了。
李非皺眉,說:“連跑步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你還能做些什麼?”
杜青程依然不出聲。李非的訓練強度是過高了,但是她不會為自己辯解。
李非叫錢婆婆與木籬出去,然後示意杜青程走近他。
杜青程站著,一動不動。
李非厲喝一聲,結果杜青程腿一軟,就摔倒在了地上。
她不是被嚇的,她是真的腿軟。她昨天圍繞著後院跑了十圈,要知道,那後院可是圈著一座小山的。
李非不滿,但是還是走過來,扶起杜青程,感覺到她渾身無力,手腳發軟,知道她不是裝的。於是扶起她坐到一邊的矮榻上。
“你怎麼回事?昨天才剛訓練了一天,今天就吃不消了?以後還練不練了?”他說。
“練!”杜青程咬著牙說,“我能撐過去。”
“好吧,你坐好。”李非說著,扶正杜青程的身體,然後自己坐到杜青程的後麵去,伸出雙手,掌心平穩地按在杜青程的後背上,運起內功,緩緩地輸入內力到杜青程的身體,幫杜青程舒活經脈。
杜青程隻感覺到一股暖流,從李非的掌心輸出,一直流經她的身體各處,她全身的經脈都活躍起來,全身的細胞都舒暢起來,每一個毛孔都在呼吸,每一根血管都在歡叫。
她閉上眼睛,感受著溫暖的洗禮。
然後,暖流集中湧動到了她的雙腳,她感覺到原本腫脹酸痛的腳,一下子變得輕鬆了,自由了。原本像是灌注了鉛塊似的雙腿,此刻卻是像長了翅膀似的,想要飛躍起來了。
半個時辰之後,李非收回雙手,移動杜青程的身子,讓她與自己麵對麵坐著,說:“現在我說修煉的心法,還有一些要注意的事項,你認真聽好了,我絕不會再說第二次。”
“是。”杜青程應著,看向李非的眼睛,李非的眼睛一片清明,沒有惱怒,沒有不屑,也沒有其他多餘的情緒。
他溫和的嗓音安靜地說著,一邊給杜青程做示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