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十七:觀寇不審,探賊不詳,到不言到,多則言少,少則言多,此謂誤軍,犯者斬之”
“此為十七禁律五十四斬,自今日起為太子六率軍法,不亂將官士卒,凡犯一條者,立斬之,不得說情,違者亦斬之!”
“都聽清楚了嗎?”高緯用近乎咆哮的聲音問道。
“諾!”六率將士整齊劃一的跪下,不但沒有因為高緯刑法而唯唯諾諾,反而一個個鬥誌昂揚。
“回東宮吧,不過孤會經常來巡視!”高緯走下高台,就要上馬車時,又折返回來,對斛律孝卿三人道:“都這為國征戰的將士,孤行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取些上好療傷藥給他敷上,費用在東宮支取。”
大棒加蘿卜,他玩得很順溜。
“諾!”斛律孝卿三人滿臉激動,韓長鸞心中更是有了盤算,看來太子對太子六率並不反感,他暫時不用挪窩了。
回到東宮,天色已暗,兩下丫頭正撐著下巴望著殿外,麵前的案桌上擺著早已放涼的晚膳,高緯心中一暖,揉揉裝了一下午嚴肅表情已經僵硬的臉走進殿內,看來每個優秀的政治家都是影帝這句話果然沒錯,以他現在的狀態衝擊一下奧斯卡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以後不用等孤了,你們先吃就是了!”讓宮人關上殿門,斛律鈺兒服侍他褪下狐裘,高緯轉身抱住斛律鈺兒的纖腰低聲道。
“啊,殿下!”斛律鈺兒驚叫一聲,掙紮兩下也就任他施為,倒是斛律鈺兒氣呼呼道:“誰敢讓太子殿下吃剩飯。”
呦!這是有氣了,高緯讓宮人將晚膳端下去熱一熱,刮刮小丫頭充滿秀氣的小鼻子,“就你沒大沒小。”
“不許碰,鼻子塌了就不好看了!”斛律鈺兒拍掉他作怪的手,憤憤道。
一句話惹得兩人大笑,高緯繼續逗道:“本來就不美,塌了也就塌了!”
“你才醜!”斛律鈺兒轉過身不理兩人,任高緯怎樣逗她都沒用,直到端上晚膳,高緯將她最愛吃的送到她麵前才堪堪好轉。
十二月的寒風凍僵了無數人,卻吹不進東宮殿內,三人圍著火盆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吃的不亦樂乎,而即便有著數十個舞女載歌載舞的還顯得空曠的含光殿偏殿內,懷抱著兩個衣衫輕薄,嬌軀溫熱美人的大齊皇帝高湛,依然覺得由內到外的寒冷。
他認為這是身體舊疾複發才會有這種感覺,隻是讓他不解的是,和其他舊疾複發是痛苦不同的是,這一感受是在當上皇帝才有的。
“陛下,這是今天太子的行動!”安守忠將手中的諜報呈到禦前。
“哦,有什麼不同的嗎?”高湛的手暖在美人飽滿的懷中,漫不經心的問道,在高緯率軍出征洛陽之後,他就命令安守忠將東宮徹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勢力滲透進去的蛛絲馬跡,他不放心,又讓皇甫諱言又徹查一邊,得到同樣的結果,雖然還不清楚太子為何那日朝堂上異軍突起,不過對高緯徹底放心了。
沒有士族幫助,或是勳貴的出謀劃策,高湛不相信在他嚴密的監視下回坐什麼出格的事!
不過又有一股複雜情緒,太子老老實實待在東宮他又淡淡不悅,他沒有幾年壽命了,太子也個樣子如何能穩穩的接溫皇位,一想到這個難題,高湛就恨老天不能再給他幾年時間!
國朝想要穩定,太子想要成長,他想要分辨哪些對皇位有野心的人,都需要時間!
“回稟陛下,太子入六率軍營,杖刑六十多人,新製軍法十七禁律五十四斬,六率為之一震!”
“哦,太子這是要掌控太子六率啊!”高湛臉上閃現莫名的表情,握緊美人胸脯的雙手頓時一緊,雪白的山峰上出現數條血痕。
相比高湛的意味不明,東平王府一片喜悅之情,東平王高儼與王府長史裴謀之真在舉杯慶賀。
不過他們杯中的乃是濃茶,而非酒漿,裴謀之認為茶能清心明目,而酒隻會讓人昏昏沉沉迷失方向;高儼一直以威宗飲酒過度暴斃而亡為戒。
我們的太子爺也不喝酒,但他不喝的主要原因是,後世七八度啤酒他都降伏不了,更別說十幾度白酒了,當然這個真正的緣由不會出現在高緯腦海中,他一直認為自己不喝酒是因為他不貪杯好色,體恤民生,為百姓節省糧食。
恩!都被自己光輝偉大的形象感動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