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連城璧,不為殺人權,不為青史名,不為千古帝,不為皇權不為君,原為天下蒼生稻粱謀。
“還要逛啊,回去吧!”今天是斛律玥兒央求斛律鈺兒出來,又死啦硬拽將高緯“請”出來,所以高緯一直沒有太大興趣。
南北朝沒有“存天理,滅人欲”“餓死事小,失節事大”這些對女子來說迂腐可笑的封建禮教,如何鮮卑血統的大齊社會民風還算開放,像斛律玥兒這樣的大家閨秀也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隻要不遇到流氓,就是一天將鄴城逛個遍也不會有人指責!
當然了,高緯從來不認為這小丫頭身上除了眉眼如畫,嬌媚動人的臉蛋,還有那一點符合古代大家閨秀的淑女氣質!
“平康坊,那裏的糕點最好吃,有芙蓉糕、桂花糕、核桃酥、、、”
“那在城東,這裏可是城西,再說這些東西東宮都有,孤現在就準了,以後東宮的糕點都隨便你吃總行了吧!”也不知道女人,不,女孩哪來的那麼多精力,小丫頭精神抖擻,斛律鈺兒興致勃勃,他,像個死狗!
“不行,必須去,一定要吃平康坊的糕點!”斛律玥兒說的斬釘截鐵,不容拒絕。
這丫頭也不怎麼回事,自從知道高緯第一次見麵隻是在嚇唬她之後,脾氣大的嚇人,對高緯從來也沒有尊卑之分。
高緯也無所謂,見到皇帝他唯唯諾諾,其下人見了他唯唯諾諾,斛律鈺兒是個最符合古代女子那股蕙質蘭心、蕙質蘭心氣質,反倒是斛律玥兒刁蠻可愛讓他找到了一絲後世的安慰。
“行行行,就去平康坊!”乘著馬車到了平康坊,倆丫頭親自去買,整天呆在東宮她們估計也厭了,她們不是想吃平康坊的糕點,隻是享受買東西的樂趣。
高緯不願出去,能冰冷刺骨的寒冬臘月裏呆在溫暖如春且香氣迷人的馬車裏實在是一種享受。
可!總有來破壞他好事的人,馬車外的喧鬧聲一陣陣的如跗骨之蛆傳入耳中,讓高緯想不聽都難。
順著聲源掀開窗簾,一股冷風撲麵而來,高緯冷的渾身一哆嗦,下意識想要放下簾子,眼前的一幕卻引起的高緯強烈興趣。
最外層人群年紀有大有小,有穿綢緞的,有披皮裘的,一看就不是錦帽貂裘、鮮衣怒馬的貴族公子,但他們同樣也遠遠脫離貧民結成,應當是屬於社會中層。
由於外圍的人很多,高緯隻能影影綽綽看到裏麵四五個人在圍打一個人,不過那個人身強力壯,武藝也不錯,打得頗有章法,沒一會就把那四五個人打倒在地。
還沒等那人高興,門內從衝出七八個人,而且還拿著棍棒,俗話說得好,雙拳難敵四手,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七八個人拿著小腿粗的木棗棍一頓猛輪,片刻功夫那人倒地不起,那些人居然還不準備放過,一個個往死裏打。
這就過分了,不過就是欠了些賭債——他看到了大門的賭字,以為就是賭博糾紛,這種人挨一頓打張長記性也不錯,賭博這種東西高緯一直持抵製態度,但你賭場不能傷人性命,因為欠債就能私設刑堂殺人,還要朝廷法紀做什麼!
“於懷恩,去問問,別傷了人命!”高緯吩咐道,於懷恩趕緊下了馬車走進人堆勸阻,看來效果不佳,那些人手裏的木棍還望於懷恩身上招呼,可他們那是於懷恩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四五招就沒一個站著的,又問了緣由後回來向高緯稟告。
“太子六率的人?”沒想到挨揍還是他的手下,這就不能不管了。
下了馬車走到門口,高緯問向賭場管事:“為什麼打人?”
高緯白龍魚服,他們沒能沒人認出他身份,可看到四五十個護衛,還以為是那位勳貴大臣家的子弟,囂張的氣勢不免有些弱了,賭場的後台雖然大,但那位大人物可不會為了他一個管事得罪其他勳貴。
“這人欠了賭債不還,還鬧場子!”
“是你們出老千!”被打那人吐了一口血沫子,憤憤不平道。
“你別血口噴人,我們賭場什麼時候出老千了、、、”在場這麼多圍觀人,可不能坐實這樣的罪名,要不然這賭場還怎麼開下去。
“他欠你多少錢?”高緯沒興趣聽他的辯解,直接問道。
“一貫!”
“高猥薩給他一貫!”高緯麵無表情道,那管事心頭一喜,看來這個尊貴不凡的公子哥也怕他的主子,可還沒等回聲,有聽高緯冷漠的聲音傳來,“然後把賭場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