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鐵騎入陣,結圓陣圍殺高長恭,兩萬鐵騎兩翼包抄,騎兵在在前,步卒在後結車輪,阻攔齊軍救援!”宇文護的命令被傳遞四方,圍困蘭陵王的步卒快速後撤,一萬鐵騎迅速補上空缺,而兩萬騎兵在繞過步卒衝入前方陣地,與齊軍步卒拚殺!
“結箭矢陣,給孤衝入陣中,營救蘭陵王!”
高緯被斛律孝卿帶回段韶的步卒陣中,高緯拿起馬鞭狠狠地抽了他十幾鞭子,怒不可遏的將馬鞭扔掉,從正麵繼續衝擊宇文護的騎兵!
“諾!”斛律孝卿跪在高緯麵前任憑抽打一動不動,直到高緯下令才帶著剩餘的騎兵繼續衝陣!
斛律孝卿帶兵離開之後,高緯頹廢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這一切都怪他啊,若不是他在朝堂上出謀劃策,又堅持領兵作戰,豈會讓傳說中的戰神陷入死地,雖然這一戰戰果比曆史上擴大數倍,但以蘭陵王為代價,實在不值當啊!
五千騎兵衝擊三萬騎兵的戰陣,怎麼可能勝利,最後的結果隻能是被消磨幹淨!
就像現在,斛律孝卿一馬當先的帶兵數次衝擊,卻連周軍的車輪陣都沒能衝開,何談救援蘭陵王,高緯絕望的登上高台玩著浴血奮戰的蘭陵王,隻能指望高長恭能自己衝出去!
可周圍是三萬鐵騎,一萬步卒,單憑借一個人的力量,如何能做到?
“高長恭,聽說你有萬夫不當之勇,可敢於本將決一死戰?”宇文憲騎上戰馬,提劍殺向蘭陵王!
“有何不敢?”蘭陵王振臂一抖銀槍上的鮮血,加緊馬背,左手一勒韁繩,戰馬飛躍而出重重的落在宇文憲麵前,銀槍一掃,十幾名周軍喉嚨被割斷,噴薄出的的鮮血如同血雨般灑在蘭陵王身上!
“殺!”一聲爆喝之中,宇文憲率先出手,打馬猛衝,寶劍高高揚起迅猛的砍向蘭陵王,這一劍他用盡全身氣力,連續兩天的慘敗已讓他怒火中燒,但最為一軍主將他必須喜怒不形於色,但就就算他千方百計的保存府兵,他的帶來的五萬大軍若不是宇文護即使趕到,就會被全殲於此,這將是他要背負一生的恥辱!
而洗刷這一切的最好方式,就是將高長恭斬殺於此!
“鏘!”顯然要比宇文憲沉著冷靜很多,銀槍橫在身前擋住宇文憲一擊!
“殺!”一擊不中,宇文憲更加暴怒,接連三劍完全不講招式,虎口被崩裂也完全不知,如同機械般不停的向著蘭陵王揮劍猛砍!
“鏜!”的一聲,宇文憲的百煉寶劍被震斷,蘭陵王立刻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銀槍一擺橫掃,一槍將宇文憲打於馬下,銀槍化為一道閃電徑直衝向宇文憲胸口!
“休傷齊國公!”陸騰及時趕到,一刀將蘭陵王的必殺一槍擊偏,正要扶起宇文憲之時,蘭陵王被擊飛的銀槍收回,再次刺出!
“啊!”陸騰肩膀被刺中,幸得有厚厚的鎧甲才沒有被貫穿,即使這樣肩膀回複之後也揮不動刀了,強忍劇痛陸騰將手中長刀換了個手,用力一扔,長刀回旋者直取高長恭頭顱!
“哼!”蘭陵王冷哼一聲,翻身壓在馬下,與此同時還留在陸騰肩膀中的銀槍猛地一推,陸騰被甩飛一丈遠砸死數名周軍!
這時,宇文憲起身站起,撿起地上騎兵的長刀直著捅向高長恭!
“呲呲呲——”長刀衝蘭陵王的頭顱起,沿著麵甲、胸膛劃過,泛起燦爛火花!
“不過如此!”高長恭借機一踢戰馬飛到宇文憲身後,淩空之中銀槍再次一揮,宇文憲再次擊中胸膛,一口鮮血猛然噴出!
落地之後站起身,高長恭手臂一緊,握緊銀槍飛奔著直取宇文憲!
“蘭陵王豈能忘了老夫?”就在宇文憲隻能閉眼等死之刻,一個渾厚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達奚武拔劍而出,卻沒有營救宇文憲,反而挺劍直刺蘭陵王!
“鏘!”兩人兵器相互撞擊,都感覺到對方的可怕之處!
“蘭陵王好武藝!”說完達奚武欺身而上,叱喝一聲,長劍以長虹貫日般勇猛迅疾揮灑,而高長恭的銀槍猶如與身體融為一體,靈轉自如,來回格擋。
“鏘鏘鏘!”
劇烈的兵器交鋒中,火花四濺,星光閃閃,響聲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