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大周的千古罪人(2 / 2)

無奈之下,太祖建立府兵,平時耕作,閑時訓練,這也導致府兵成軍的時間遠慢於募兵,可沒辦法,大周人口隻有齊國的一半,賦稅不足齊國的一半,當時大周國力根本撐不住再募兵日夜訓練!

遠不像高歡,與太祖十數次大戰,折損的精兵有二三十萬,依舊可以依靠強橫的國力再戰!

後太祖染病而逝,他扶助太祖之子宇文覺篡位建立大周,三年之內殺三帝,把持朝政,總攬軍政將近十年,此時距府兵成立也不過是十六年而已,太祖建立府兵,但府兵的發展成型卻都是他的心血!

如今一戰,府兵沒了六分之一,他宇文護是大周的罪人,那怕有朝一日篡位登基,他也大周的千古罪人!

“大塚宰,還有一事!”尉遲迥沉默半響,再次開口!

“說!”宇文護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動容,他怕聽到宇文憲他五萬府兵戰敗的消息!

還好,尉遲迥說的卻是高緯,“齊國太子,果敢驍勇,權略善戰,他日必成我大周心腹之患,屬下請大塚宰出動血冰台,斬殺高緯!”

宇文護看向尉遲迥的眼神有些不可思議,這個齊國太子在他的印象中好像膽小懦弱才對,難道他以前都是裝的?

那這齊國太子隱藏的還不是一般的深,他這個玩了一輩子權謀的權臣都自歎不如!

“請大塚宰出動血冰台,斬殺齊國太子高緯!”尉遲迥突然跪倒在宇文護麵前,讓宇文護看到他的決心!

這回宇文護徹底傻了,能讓桀驁的柱國大將軍為了殺此人納頭跪拜,這個齊國太子豈會一般?

“尉遲將軍先退下吧,此事老夫隻有決斷!”

待尉遲迥離開之後,軍司馬伊公正走到宇文護麵前,見宇文護似乎有些意動,跪下勸解道:“大塚宰不可,自鴆殺明帝宇文毓之後,群臣對血冰台多有忌憚,大塚宰已沉寂血冰台四年之久,若此時再次出動,恐引發百官不滿!而且尉遲迥立場不清,大塚宰不可盡信其言!”

“不滿?他們什麼時候滿意過,老夫為大周殫精竭慮十數年,在他們眼中老夫還不隻是個玩弄權術奸臣,老夫一手建立大周,做皇帝有何不可?一個個聒噪的惹人煩,說什麼有人臣無君之心,為人主不堪之事。忠孝大節也,違之而不疑,說到底還不是因為老夫損害了他們的利益!

至於尉遲迥嘛,老夫不懷疑,他是個死也不會低頭的,能讓跪下求老夫,必然是這齊國太子非殺不可!”

“大塚宰,此事還需、、、”

“刺殺齊國太子的事,你不必再管了,現在傳令下去,將尉遲迥帶回的敗軍安置在北營,不得將大軍敗績的消息傳出去,明日五更造飯,六更出征,不看到中軍安然無恙,老夫總是不放心!”宇文護揮了揮手,示意伊公正可以離開了!

將房間內的所有人都趕出去後,宇文護對著空中似乎在喃喃自語道:“將齊國太子情況說一遍!”

“齊國太子,高緯,天保七年出生晉陽長廣王府邸,容貌俊美,高湛甚愛之,立為王世子,後高湛登基,太寧二年立為太子,不見朝士,不喜交談,性格易暴怒,三年之間無任何建樹,太子妃斛律光次女!”聲音如同幽暗的地獄中傳來,深邃有令人不寒而栗!

“與尉遲迥所見大相徑庭啊!”

“不知!”

“算了,先不要出動血冰台,再探查之後下結論!”宇文護說完這一句,在沒其發出其他聲音,心力交瘁之下竟然睡著了!

一個黑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宇文護身前,一柄泛著寒光的匕首被高高舉起,狠狠刺向宇文護的太陽穴!

可就在匕首帶動的流動的空氣吹散宇文護耳邊的白發,匕首的前刃已碰到宇文護的皮膚,匕首卻生生停住了!

收回匕首,黑影一步步離開房間!

“試了幾十次,你還是下不了手,何必再試!”宇文護不耐煩的聲音傳到黑影的耳中!

“我終究會殺了你!”黑影聲音平淡卻非常堅決,然後一個閃身消失。

“誰都能殺得老夫,唯你做不到,你知道的,重情義是讓人佩服,但有時情義也是最大的羈絆!”宇文護翻了個身,麵朝裏繼續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