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邁步走進來,嫌棄的撇嘴,完全不理蘇弦月走到了床邊,用兩根手指提著床單冷笑:“粉色!如果我沒說錯,厲慕晨連碰都不願碰你一下吧?”
蘇弦月沒想到白鈺一個沒結婚的女人也說得出來這樣的話,放下手裏的可樂坐在沙發上:“那你猜?”
“猜什麼猜?厲慕晨最討厭的就是粉色,最喜歡的是冷色,你個白癡!”白鈺打量了一圈房間也沒看到一張兩個人的合影,心裏更有底了,走到蘇弦月麵前,挺直了腰板俯視著蘇弦月:“識相的就滾了,要多少錢你開價!”
蘇弦月見她這樣反而不生氣了,笑吟吟的搖頭:“不要呢,幕晨可是個好男人,無價之寶喲,多少錢都不賣。”
“蘇家人就是見錢眼開的,你不愛錢?”白鈺皺眉,眼底的厭棄越來越濃了,她料定蘇弦月是想坐地起價的。
蘇弦月手摸著裝著可樂的杯子,手指在杯子沿兒上劃過,聲音帶著幾分嬌憨:“也不是不愛錢,主要是你給不起,再說了,你難道不知道嗎?女人如果是被愛的那一個,那就是最受寵的,所以他不喜歡也要忍著,因為……。”抬起頭,盯著白鈺的眼睛,一字一頓:“我-喜-歡!”
“不要臉!”白鈺被蘇弦月氣得渾身發抖,抬手指著她:“你……你……。”
“我?我怎麼了?不要臉嗎?”蘇弦月偏著頭躲開白鈺的手指,不緊不慢的說:“要說不要臉,我比不過白小姐,因為你現在站在我的別墅裏,我的房間裏,質問這個家的女主人要多少錢離開這個家的男主人,誰給你的勇氣?臉對你來說才是不想要的東西吧?”
白鈺哪裏和別人這麼吵過架,氣得跺腳,隨手抓起來桌子上的煙灰缸砸了過來。
蘇弦月躲開,看著她:“真可惜,你應該學學散打,我告訴你哦,以前我學過的,雖然是三腳貓功夫,打你滿地找牙不費勁,信不信再撒潑,我會不客氣?”
“你敢!”白鈺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顯然是氣急眼了,伸手就要抓蘇弦月。
嘩啦一聲,蘇弦月手裏端著的可樂就揚過去了,把白鈺從頭到臉都淋濕了。
放下杯子,拍了拍手:“不好意思,手滑。”
白鈺倒退了兩步,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蘇弦月,她真的敢?真的潑了自己一臉!
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奪眶而出。
“哭沒什麼意思,我從小就告訴自己不哭,因為哭也沒人看,白鈺,如果我是你,不會做這麼豬腦子的事情,對不起你高貴的身份。”蘇弦月彎腰把煙灰缸從沙發上拿起來放在桌子上,看著桌子上和地上的可樂漬微微搖頭:“真是的,把家裏弄亂了可不行,我有輕微的潔癖。”
“蘇弦月,你好惡毒,我要告訴幕晨哥哥!”白鈺哭喊了一聲,轉身就跑。
就在這個時候,門開了,厲慕晨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站在門口。
白鈺看到厲慕晨,頓時兩隻手伸出來抱住了他的腰,身體一軟就倒在厲慕晨的懷裏了。
蘇弦月抬頭看到這一幕,楞了一下。
最吃驚的是厲慕晨,他接到短信就往回趕,深怕蘇弦月會吃虧,白鈺的刁蠻性子他是知道的,因為擔心所以幾乎是一路狂奔,可是眼前這一幕,蘇弦月完好無損,再看懷裏的白鈺,濕噠噠的頭發,花了的妝容還有渾身止不住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