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慕晨拉著蘇弦月的手站起來,蘇弦月感覺自己像是一隻幸福的木偶,之所以幸福是她發現厲慕晨隻要答應的事情都能做到,而且,他說:“她是厲太太。”潛台詞隻有蘇弦月明白,那就是自己和蘇家以後沒關係了。
兩個人的身影在大廳門口站定,厚重古樸的紅木大門緩緩開啟,隨著大門開啟的一瞬間,十幾個小花童灑下了漫天的花瓣,紅毯上落著一些五顏六色的花瓣,鋪成了一條芬芳四溢的鮮花通道。
厲慕晨把係著紅花的紅綢放在蘇弦月的手裏,低聲:“慢一些,跟我走。”
“嗯。”紅蓋頭下溢出一聲輕輕的應允,厲慕晨的眸子裏多了一些凝重,跨過這道門,這個小東西就徹底要冠上了自己的姓氏,他竟忍不住為她心疼。
大手覆蓋在蘇弦月的小手上,輕輕的拍了三下,鬆開。
閃光燈不停在閃爍,畫麵上十二個新娘在後麵兩兩成對,走在最前麵的嬌小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隻可惜紅蓋頭讓他們根本就看不到厲家少夫人的真麵目。
她手裏握著紅綢,紅綢的另一端我在厲慕晨的手中,在厲慕晨身後十二個伴郎也是兩兩對齊,亦步亦趨。
紅木門開到最大,厲慕晨帶著蘇弦月踏上了紅毯,十幾米的紅毯盡頭是大廳,大廳正對著門口,厲震一身團花暗紅色的唐裝,讓這間充滿了古樸韻味的大廳添了幾分莊重,司儀也穿著一身暗花的長衫。
身後,記者們眼睜睜看著大門緩緩關閉,隔斷了裏麵的一切,即便是他們再好奇也沒用,因為厲慕晨對自己這神秘的嬌妻嗬護非常。
兩個人來到厲震麵前,地上擺放著一對兒紅色的蒲團,蘇弦月看不到別的,腳下的蒲團看的清楚。
厲慕晨拉著蘇弦月跪下,厲震笑的隻見牙不見眼的,目光落在蘇弦月的蓋頭上,輕聲問:“丫頭,開心嗎?”
蘇弦月很想把蓋頭摘下來,但是這顯然是不能的,點了點頭:“爺爺,很開心,謝謝您。”
“哈哈,謝我做什麼?是幕晨的功勞。”說完看著厲慕晨:“怎麼著?還要讓我的孫媳婦兒隔著蓋頭給老爺子我敬茶嗎?”
厲慕晨抬手輕輕的把蘇弦月的蓋頭前麵揭開,眼前的一切映入眼簾,蘇弦月有些愣住了。
厲震身後放著好多紅布蓋著的盒子,在旁邊有個寬大的舞台,她們所處的位置是在整個大廳的正中間,厲震坐著的紅木雕花椅子前麵的茶幾上放著一套金光閃閃的茶具,而且,那茶具上的纏枝牡丹的圖形赫然和自己帶著的簪子和戒指是同一個款式。
厲震滿麵紅光,看著蘇弦月水汪汪的大眼睛四處打量,再次笑出了聲:“哈哈,小子,你給我孫媳婦兒憋屈壞了。”
蘇弦月臉一紅,低下頭:“沒有呢,爺爺。”
“好啦好啦,老周,開始吧。”厲震轉過頭看著旁邊的司儀。
司儀揚聲:“一拜天地。”
這時候,有個人來到厲震跟前,壓低聲音:“老爺,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