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慕晨急忙伸手:“你喝了一萬美金,好了,剩下的明天喝,明天價格翻倍。剩的多賺得多,睡吧啊。”
蘇弦月小臉兒頓時笑出來花兒了,抬手捏了捏厲慕晨的臉:“哥,我發現你還真可愛,好吧,既然賺了一萬就不少了,明天再喝。”說完,手臂瞬間垂下,同時響起了勻稱的呼吸聲音。
厲慕晨提著調酒杯去了衛生間,把剩下的果酒倒掉,站在鏡子前麵發呆。
失控了,場麵開始失控,這個小丫頭和自己越來越親密了,而且看樣子不是故意的,兩天前吻了自己這邊兒臉,今天捏了另一邊兒,她捏了自己的臉!
厲慕晨瞬間僵硬的身體和充滿了狂暴氣息的大腦,淩亂不堪的立在當場,半天才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拚命的洗臉,抬頭看著自己臉上的水珠不斷的滾落下來,暗暗發誓到此為止。
走出來就看到了蘇弦月趴在地毯上睡著了,蜷縮成一團,輕歎,走過去把人抱起來送到床上,不理她小貓一樣蹭著自己的手臂,轉身去了另外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不是書房,而是畫室。柔和的燈光照著裏麵滿牆的畫像厲慕晨的臉色柔和了許多。
坐在畫板前,一筆一筆的勾畫著,可是到勾畫五官的時候,怎麼也下不去筆了,頹廢的靠在牆壁上,閉上眼睛喃喃自語:“月兒,現在的你,該是什麼樣子?”
這麼多年不見,她如果活著應該長大了,會不會讀書?會不會有好心人收養,會不會還在某個角落等待著自己去找她。
“小哥哥,你會回來找我嗎?”
“會,明天你生日我就回來,給你帶大大的蛋糕,陪著你去後麵的山穀裏找螢火蟲。”
可是,當他提著蛋糕出來的時候,卻被告知慈恩孤兒院失火了,火勢控製不住。
那一刻,蛋糕掉在地上摔碎了,像是他的心。
三天,他不吃不喝的守在現場,看著一具一具焦黑的屍體都不敢流淚。
三天後,他徹底昏迷了,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去往德國的飛機上了,而小月兒的消息依然沒有,隻是聽說遇難的人裏麵沒有八歲大小的孩子,他不信,又不敢不信,後悔跟著爺爺走了,丟下了小月兒一個人。
她還在吧?
厲慕晨的眼中有溫熱的液體流下來了,整個人不受控製的蜷縮成一團,壓抑的哭聲帶著無盡的自責和內疚,他不早不晚的離開了,錯過了保護她,她那麼小,那麼柔弱,一定很怕。
“哥,我頭疼。”蘇弦月咕噥著爬起床,四處找厲慕晨不見,掙紮著坐在床上大吼一聲:“哥,我頭疼,我餓了!”
厲慕晨猛地抬起頭,迅速起身走出來,就看到蘇弦月坐在床上氣勢洶洶的看著自己。
“哥,我餓。”
厲慕晨的心瞬間被抓碎了一樣,幾步走過去展開雙臂把蘇弦月抱在懷裏:“好,月兒乖,哥去給你做好吃的,等我。”
蘇弦月笑眯眯的點頭:“好,哥,快點兒,餓的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