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漆的老式飯桌上擺著簡單的早餐,香噴噴的小油餅和一碗白粥。
還有金黃的煎蛋和嫩綠的小涼菜,顏色搭配賞心悅目。
厲慕晨洗漱之後走出來,看著正低頭對著一碗粥發呆的人微微皺眉:“吃飯,吃飽了再想怎麼逃跑。”
蘇弦月身體微微僵硬,耳朵尖兒都紅了,沒錯,自己是在想逃跑的說辭,被揭穿了很不爽。
厲慕晨胃口不錯,這讓蘇弦月非常意外,誰能想得到名動濱海市的厲少會在這麼一間破敗的老房子裏睡一張破舊的木床也就罷了,更有誰能想到他此時此刻正好胃口的對著平民早餐大快朵頤?
當然,吃相非常優雅,不急不躁的喝粥的樣子給人一種錯覺,好像這粥是某五星大酒店的燕鮑翅一樣。
蘇弦月偷偷打量著厲慕晨,不得不說這個男人長得太有優越感,小麥色的肌膚,光潔的額頭,頭發因為沒有打理,軟軟的伏在頭上,增添了幾分柔和的感覺,可惜眉毛帶著不容忽視的英氣,有點兒斜飛入鬢的感覺,配上帶著雙眼皮的鳳眼雖然相得益彰,可自己真的不喜歡那雙眼睛,太冷淡了,給人的感覺似乎被盯一眼之後就無所遁形了一般。
“秀色可餐?”厲慕晨被她看的不自在,抬起頭看著她,目光平靜。
蘇弦月迅速低頭喝粥,不在乎弄出來聲響惹得他皺眉。
“用餐禮儀都不會嗎?”
“要你管?這是我家!”蘇弦月被說的心裏不爽,很不客氣的回敬了一句,換來了一聲輕笑。
吃飽喝足的厲慕晨起身去了客廳,看著門口擺放著的拉杆箱心裏已經明白了,果然是拉開架勢要跑,隻可惜他還沒痛快呢,跑也要他給機會才行。
打開門:“送去別墅,留下一輛車。”
門外立刻有人進來把蘇弦月的箱子提走。
蘇弦月收拾好了廚房回到客廳裏,發現自己的拉杆箱不見了,頓時心慌:“厲慕晨,我喜歡住在這裏。”
“可惜,我不喜歡。”厲慕晨優雅的把兩條腿交疊,上下打量著蘇弦月,瘦瘦小小的一個人而已,真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能量,折騰起來似乎永遠精力充沛,讓人咂舌。
不過,早餐做的還真不錯,想到這裏抬起手,手指摸了摸嘴唇,似乎在回味一碗粥的味道。
這個動作落在蘇弦月的眼裏頓時成了超級警報,瑟縮了一下,抬起手作勢要掩住胸口。
“嗬,自作多情。”厲慕晨冷嗤了一聲,抬起手:“你跟我回去。”
“我不,咱們兩個人又沒有關係,我就住在這裏。”蘇弦月倔強的搖頭,她可不覺得那張什麼注冊證能束縛她,反正是假結婚,自己絕對不會屈服的。
“還挺倔。”似乎是自言自語一樣,在蘇弦月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整個人已經被抗起來了,三樓,不高,可是一個大男人扛著個女人下樓也不是很輕鬆吧?
奈何,蘇弦月低估了厲慕晨的體能,當她在眾目睽睽中被塞進車裏的時候,隻能裝死的閉上眼睛假裝昏迷,隻有這樣才能逃避那些審視好奇的觀望,這個時間啊,人很多的好嘛。
厲慕晨的車囂張的從老舊的小區揚長而去,留下了一些還在震驚中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