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謠隻覺得心底沉甸甸難受得厲害,可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裏難受,脫口而出的話語卻是那麼的傷人。
聽著她的話,莫沉言俊臉一白,垂在身側的雙手抑製不住的顫抖,纖長的睫毛輕顫著,長呼一口氣,強壓下心底那股難耐的感覺,鄭重其事的出聲,“謠兒,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也是我不守承諾,但我從頭到尾沒想過傷害你,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放棄你。”
“或許,我們現在麵前是有一些障礙,但隻要清除了就可以,我們之間有過那麼多的美好回憶,你也別說我們再也沒有關係這種話,至始至今,我們就算沒了情侶關係,也沒了那份合同,但我們依舊是上下屬關係。”
“但拋出這些,我更希望,我能夠從頭開始!”
“我不期望你現在就能給我答案,劇組我給你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希望下個星期見麵的時候,你能夠給我一個準確的答案!”
莫沉言有條不紊的說著,音落下的一瞬間,他猛地從座椅上起身,看也不看病床上側著頭的女人,屏住呼吸,邁開步伐徑直衝病房門口而去,心下忐忑不已。
他知道,他在賭,賭一場可以重新開始的機會。
不論是怎樣的開端,隻要有一個開頭,他就能夠繼續下去。
耳畔邊越來越遠去的腳步聲,季謠才緩慢的收回視線,看向虛空處的目光有些茫然,又有些不知所措。
做朋友?
其實,自從離開他,她每分每秒都恨不得能夠不要見到他,可天不遂人願,似乎不管她走到哪裏,都能夠見到他,上天就像是安排好了一樣,就連躲進醫院,他也能夠找來,對她說著這些惹人動心的話語。
可現在看來,這才是最好的不是嗎?
朋友嗎?
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謠謠,莫沉言剛剛來過?”傍晚,從劇組回來的楚西元,骨節分明的手指正解著餐盒的袋子,掀起眼皮掃過床上瞪圓著眼眸看著他的女人,輕聲道。
對於楚西元,季謠沒有任何的隱瞞,抿了抿嘴角,雙眼緊盯著他手中的餐盒,淡淡的“嗯”了一聲。
聞言,楚西元的心下一個咯噔,解著袋子的手一頓,有些訕訕開腔,“他有和你說些什麼嗎?”
幾乎是本能的,他的腦海中就浮現出那一天莫沉言闖進他家,將他收藏的所有關於她的海報都撕了個粉碎,眼眸微微暗沉,嘴角緊抿著,屏住呼吸不敢看床上的季謠。
然,女人開口的瞬間卻是讓他內心倍受煎熬。
“西元哥,你怎麼這麼關心他和我說了什麼?”
聽著楚西元的話,季謠故作姿態的開口,可雙眼卻是緊緊盯住他手中的餐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