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失蹤三人(1 / 2)

身體不停的翻騰著,大概是從剛才那個寬闊的場景衝入了一個狹小的通道,身體開始頻繁的與周圍牆壁相碰撞。我的意識相當清醒,既然不知道自己會被衝向哪裏,那就假設隨波逐流的結局是個悲劇好了,所以必須停下來,斷手也好斷腳也罷,停下來才有一線生機。

我於是艱難的伸出兩手四處亂抓,有幾次確實觸到了牆壁,卻無奈衝力太大,隻是把手指狠狠戳了一下便又被水流卷走了。操!這麼下去可不行,萬一水流的終點是地下水脈,那我跟被活埋又有什麼區別?

還在為自己坎坷的命運鳴不平,手腕處忽然一陣勁力,我一下子被某人抓住了,湍急的水流中竟然穩住了身形。我迎著勁流勉強睜開眼,看到小刑警一隻手抓著牆壁處伸出的一塊礫石,另一隻手則死死握著我的手腕。他看到我還留有意識,馬上將我拉到牆壁下麵,示意我自己抓住石塊,“其他人呢?看到他們了嗎?”

我一邊咳水一邊艱難的搖搖頭,回頭看看,一片茫茫然,“大家被衝散了!”

勁流持續了五六分鍾才過去,即使水麵恢複成了原有的平靜,我仍舊不敢鬆手——雖然手臂早就酸疼難忍。眼前的場景與之前沒有太大的區別,談不上狼藉,畢竟隻是大水與小水的交替。

幾乎沒有光線——除了小刑警鑰匙上那個小到不能再小的“鐵皮燈”,理論上講它才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小刑警第一時間將小燈咬在嘴裏,我可能就那樣從他身邊滑過去,誰也發現不了誰。

“先四處找找。”小刑警開始緩慢的往回遊,但我其實並不同意他行進的這個方向,他畢竟是因為練過,所以在如此惡劣的情況下也能利用自己的反射神經自救。但我們隻是普通人,就算菜哥是跆拳道高手,被水流衝的七葷八素的情況下,就算他能發現牆壁上伸出的礫石,也絕對抓不住。

前方幾米的地方,隱約看到有個人影正掛在牆壁上伸出的拱形石塊上,我們趕快遊過去,驚異的發現那原來是木老板。

……怎麼偏巧就是木老板……

雖然準罪犯還是準罪犯,但畢竟是個大活人,小刑警又不是落井下石的人,他的關切還是發自內心的。“你怎麼樣?”

木老板大概不是主動抓到石頭上的,而是她被水流衝走的角度好,正好就被探出來的拱形石塊攔住了,所以她所受的衝擊力可想而知。猛然看見她耳朵一側有些血絲,我心裏一顫,生怕她是磕破了腦袋,但再仔細看過去發現隻是耳洞被拉扯豁開了。雖然鬆了口氣,卻對於水流的強勁有了更為深刻的感悟。表麵上看,木老板似乎安然無事,但內傷卻是一定的。

我大概看了看,忍不住皺起眉頭,“得找個地方讓她平躺下來,這種情況下我沒辦法做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