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包換真球迷,追星也瘋狂
2002年夏天,新西蘭國家青年隊來訪青島,我和Beginer頂著大太陽跑去觀戰,還半個身子壓在看台的欄杆上向張寧和戴韞要簽名。那會兒的張寧才大器晚成剛冒頭兒,簽名還中規中矩地看得出是誰。
2006年,中國羽毛球隊受邀到煙台打表演賽。驅車3小時去球館的路上,路遇警車開道的國羽車隊,我們像狗仔隊一樣多次上演飛車絕技尾隨。我和另外一個女球友靠跟讚助商要來的貴賓證迅速流竄進場,坐在場地邊以運動員為背景照像。我拿著英特的隊旗跑去找李永波要簽名,李總說:“你拉著點兒,要不不好簽!”我是唯一的一個要簽名的,一回來我就跟球友念叨:“不光簽名了,李永波還和我說了一句話:你拉著點兒。”有球友說:“李永波邊兒上就坐著田秉義,你還不一起簽了。”我那個頓足捶胸啊。
2009年全運會預賽,我基本上泡在球館裏,能合影的合了個遍兒,遇到葉佩娫那種豪放的,幹脆勾肩搭背跟老朋友似的。小鮑被無數誌願者護著,根本近不得身,我們就假裝坐在他前排以他為背景照相,冒充合影了。
後來全運會決賽做司線,有一天我偷偷溜進訓練館,看林丹訓練。我琢磨,要是現場七、八個人輪流合影,林丹肯定不幹。我就以退為進地對林丹說,所有人跟你一起合個影得了。我就站在林丹邊上照了張合影,再把別人都從合影中裁掉——真夠阿Q的。
我以為一年一年長大,不會有當年的精氣神兒和瘋狂勁兒了。沒想到今年湯尤杯賽8天,我胳膊上挎著隊服、手上舉著相機滿場地跑,痛快地過了回追星的癮。
其實,我真的誰都不粉,隻為精彩喝彩,隻為遺憾神傷。
裁判視角,打而不優則裁
2004年,拿到國家一級裁判資格後,我被分在了全國少年精英賽的編排記錄組。原以為學得很明白了,後來編排長倪老師拿出抽簽資料讓我們練習編排,結果難得我們一頭汗。
直到2009年全運會前,我們都是裁一些業餘賽事。裁業餘比賽更辛苦,全天喊下來,嗓子直冒煙。有一次我要去當裁判,結果臨時嗓子發炎,幾乎說不出話來。到比賽那天,每報一次比分,都得事先自己使半天勁兒。
全運會做司線員,也絕對終身難忘。十幾天朝夕相處,和好多人成了朋友。外地來的裁判員和青島本地的司線員還打了場交流賽,我那場混雙比賽的對手是執法倫敦奧運會的國際級裁判趙小矛,我輸得一點兒脾氣都沒有。
2012年,湯尤杯國羽隊內對抗賽在青島舉行,我竟然被安排做主裁判,全英文模擬湯尤杯裁判場景,還央視現場直播。正是這次做主裁判的經曆,讓我萌生了考國家級裁判的念頭。
忙裏偷閑偽記者,能寫必須寫
打球的前兩年,我是用筆杆子打羽毛球。俱樂部每次活動後要寫總結,每次FB後要精彩回放,間或還要寫點兒煽情小文。球友們都說我每次寫的都活靈活現的,我自己也很享受用文字記錄羽毛球。我在中國羽球在線上的博客成了我秘密的羽毛球樂園。
從2010年看湯姆斯杯1/4決賽、亞運會,到後來的東風雪鐵龍挑戰賽和世界羽聯總決賽,從隨手寫博文到順便參加征文,我在中羽在線都獲了獎。前些天我又參加了奧運會征文,又得了唯一的一等獎。
寫王適嫻那篇,我幾乎遍訪了她的所有圖片來搭配文字,找了個周五的晚上從8點寫到淩晨3點,直寫到偏頭疼發作。科學家說,本來就是個愛好,這一下子跟不要命似的。
後來,我又和天羽網相見恨晚,並且開始在《羽毛球》雜誌上發表文字。打球之餘,當個偽記者真是廣闊天地大有作為了。
從技術數據統計,走近電視轉播
機緣巧合,從去年的蘇迪曼杯到今年的湯尤杯、再到明年的世錦賽,我成為世界羽聯這三大賽事的媒體合作夥伴IMG為國際轉播信號提供技術數據統計的編外工作人員。
我所做的技術數據統計呈現在電視屏幕上,供英文評論員參考。丹麥天王弗羅斯特、世界羽聯禦用女評論員吉爾和倫敦奧運會評論員理查德,可都是大腕兒呀!其實做技術數據統計,隻是電視轉播裏特別小特別小的事,我對電視轉播,隻是了解了點兒皮毛。
因為電視轉播,我似乎更有現場感。倫敦奧運會羽毛球前幾場比賽是網球評論員張盛評論,他不停地把司線員說成線審。我聽得一個頭兩個大,就在微博上給洪鋼留言。果真下一場比賽,張盛就改稱司線了,我小有成就感。我發現每次直播二號場地的比賽時,底線回放總是不太清晰,或者缺少由上而下比較有空間感的鏡頭,或者給哪些人的鏡頭太多之類,就發短信問問。小小的參與,也覺得身臨其境,好像和羽毛球的距離更近了。
一路上有你,這才10年而已。想起華人杯上92歲的老頑童、韓國女性體育會年過70卻由內而外散發著優雅的薑會長,我這羽毛球之路還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