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佳儀怒不可遏,“錢福貴你居然這樣說我,我跟你沒完。”然後借著另一隻手在錢福貴身上狠狠地捶打著他的胸。
錢福貴畢竟是一個勢大力沉的男人,一把抓住百佳儀的另一手,這樣百佳儀動彈不得,隻得在原地“哇、哇”大哭,那哭聲撕心裂肺。一邊哭一邊問候這錢福貴的祖宗十八代。
錢福貴大聲嗬斥“夠了!”把雙手一鬆推開百佳儀,百佳儀正要再次破口大罵時,錢福貴揚起手“啪、啪”給了百佳儀兩個大嘴巴子。
這兩巴掌很響,我站在人群之外都能夠聽見,奇怪的是我內心疼的慌,像是被誰揪了一下。以前跟百佳儀在一起的時候我連話說重了都會被罰站,從沒有想過,也不曾想過會打她,在我的世界裏,女人即便是再不對都不能打,這說不上偉大,隻是覺得一個男人打女人是世界上最沒品的事情,也最窩囊的事情。
看來他們兩個完全失去理智,如果我再不上前阻止百佳儀很有可能殘廢在巴城,不論是出於對舊情的懷念,還是對錢福貴的憎恨,我沒有理由不挺身而出,哪怕是粉身碎骨我也要向錢福貴證明我作為男人的尊嚴,以及要讓百佳儀為自己曾經做的分手決定而感到後悔。
我扒開人群,衝了進去,看見淚眼婆娑的百佳儀,覺得她挺可憐,甚至有種想去擁抱的衝動。
我的臉轉陰為晴笑著錢福貴說:“兄弟,咱都是男人,男人打女人你覺得合適嗎?”
說完這話,真想抽自己兩巴掌,我居然對著給我戴過綠帽子的男人還笑得出來,楊小龍呀,楊小龍,你啥時候淪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了。
錢福貴並沒有因為我的諂媚而改變態度,凶神惡煞的看著我說:“老子教育自己的婆娘,管你什麼事,少給老子裝紳士,滾一邊兒去,否則連你也一起揍。”說完這話他似乎明白什麼了:“哦,難怪想管我的事,才看出來你是這個賤貨的前男友,幸會幸會。”
說完這話他挑釁式有狠狠地又給了百佳儀一巴掌,“怎麼樣,看見自己的女人被打心疼了吧。”
那一瞬間我憤怒到極致了,即便我是雞蛋我也要向石頭砸去。“有本事我們兩男人對決,放開她,欺負女人不算英雄。”
“好,成全你。”說完他把百佳儀往邊上一推,百佳儀一個踉蹌摔在地上。
我衝過去,一拳打在他的臉上,發力過猛,手麻了。
這時候圍觀的人群開始嘈雜起來,甚至不乏興奮的喝彩,太******沒人性了,看見我以弱敵強都不知道前來幫一下,缺不缺德啊!這些人合計著是看一場免費的決鬥,如果要有槍,估計我會成為下一個普希金。
錢福貴順勢一腳踢在我的腹部上,疼得我齜牙咧嘴,第一次感受到肝腸寸斷是這樣描寫的。
必須跟他雄起,離弦之箭沒有回頭的餘地,還沒有等我緩過神來,錢福貴的掃蕩腿又踢在我的臉上,然後一記勾拳直接命中我的鼻梁骨,腦子嗡嗡作響,頭昏目眩。不能夠認慫,絕對不能夠認慫,送使出我全身的力氣向前抱著錢福貴的腰,死死的抱著,錢福貴就一拳一拳的砸向我背與後腦勺,不知挨了幾拳,我快失去意識的一瞬間,腦海浮現出前天看的一檔電視節目,教女孩子防狼術,於是我用盡最後一口力氣狠狠地揮拳砸向錢福貴的襠部,一聲慘叫之後,我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腦袋疼的像是要炸了一樣。百佳儀呢?我心裏問著我自己,難道已經被錢福貴給五馬分屍了,不會吧,我那麼以死相拚卻最終沒能就下百佳儀,我還怎麼在這世界上混啊,百佳儀你一路走好,別給我托夢,我盡力了,下輩子我投胎變成superman,好替你報仇雪恥,把錢福貴那小子碎屍萬段。
我從模糊的視線當中睜大眼睛才發現是莫小諾坐在我的旁邊呆呆的凝視著我。
我問:“怎麼是你在這兒?”
她答:“我怎麼不可能在這兒。”
雖然腦袋疼,但心裏竊喜“你該不會趁著我昏厥狀態時對我實施了******了吧。”
“對,實施了。”
“真的,那你覺得我那是鳥槍呢還是大炮呀?”
“鳥槍你個頭呀,錢福貴怎麼沒把腦袋給你打殘啊,免得你禍害人間。”
“你也就當回好人把我收了,免得我禍害人間,你這也是為人民除害,多光榮的一件事情啊!”
她走過來坐到床邊拿著藥膏:“嘴都成這樣了,還貧過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