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總說男人有錢就學壞,女人學壞就有錢.如今這個曾是唐凱的同班同學,係裏麵的校花,唐凱的初戀情人的向薇薇更加不能言語了.女人這東西,當你把她捧在手心裏的時侯是多麼地如花似玉,楚楚動人.而如今的她,唐凱隻有嫌惡和厭惡.但是,剛走出幾步,他又折了回來.把坐在地下的向薇薇拉起來.向薇薇自顧自整理著衣裙.唐凱則從衣袋中掏出紙巾,輕碰到她受傷的額頭時,她忍不住‘嘶”了一聲.“能自己開車嗎?”唐凱淡淡地問道.向薇薇搖搖頭,淚眼朦朧地望著唐凱“很抱歉,我還不會開車.”唐凱依舊是那副淡淡的表情,‘車子叫人來修吧.我叫輛出租送你回去.”電話打過十分鍾,修車行的拖車就過來了,拖走了那輛被砸得麵目全非的奧迪.唐凱揀起了被扔在了角落的向薇薇的皮包,扔給了此時正坐在出租車裏的向薇薇,然後打開另一側的車門上了車.向薇薇在自己破爛的皮包裏翻找著,翻找出一個手機和一些錢,在車子開動之前,旋下車窗,把破爛的皮包連同裏麵剩餘的所有東西都扔了出去.車子開動了,唐凱絲毫沒有轉過頭去看一看滿是傷痕於青的向薇薇.目盯前方,直到他忽然撇見司機前方的後視鏡裏向薇薇的影子的時侯,一陣酸澀.那種難言的酸澀讓他忍不住迅速逃開鏡子.紫薇花園別墅,這個有錢人才能住得起的別墅,如今卻巳變成了有錢人收養小三的‘金屋”.出入這裏大多是長相極其標致的少女少婦.唐凱攙扶著向薇薇,順著向薇薇的指引來到一幢別墅門口,在窗戶的花盆裏找出了一把鑰匙.旋了一下門開了.唐凱走進去,忽然呆住了,繪有希臘神話人物那些裸男裸女的瓷磚貼滿了屋子裏的一個個角落.小天使丘比特在天花板上飛旋著的神態,猶如在偷窺著美麗的愛情.這裏仿佛就像一座宮殿,皇帝的寢宮,西式的沙發、餐桌和鐵藝花紋紅漆木雕琢的樓梯扶手.“啪一一”一個巴掌抽在他的臉上,唐凱一個愣神.隨後,緊接一張腥紅的嘴唇緊貼到自己的嘴巴上來.唐凱腦中一陣火熱.向薇薇很快褪去自己身上所有衣服,赤條條地纏繞在唐凱身前.撕扯著自己那件灰色的襯衫.那粗淺的欲望甚至可以讓人忘卻掉肉體上的疼痛.然而仿佛被**的軀體,隻是讓他短暫地癡迷了一會兒,似乎忽然清醒了過來的唐凱,推開了糾纏自己的向薇薇,一個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她左臉頰上.唐凱摔上了門,離開了.
剛洗過澡,裹著浴巾的向薇薇踡縮在角落,屋子裏燈沒有開,嘴角依稀還流淌著甜甜的腥味,這種味道在舌間回蕩.她給唐凱的那一巴掌是因他沒有救她.在她被一群人毆打的時侯,他沒有挺身而出,而是卻做一個冷眼旁觀者,默默地看著,直到所有人都離去.他不知道,她等待著唐凱上前扶她,靜靜地等待著,等待了多久.然而,她又怎能埋怨他.一直愛戀著的女人,為了錢墮落到成為別人的情婦,小三.而且她還不知道收斂,竟然弄到了那女人和她弟弟找上門來,六七個人把自己揍了一頓.晉禾公司的老總曹東風白手起家,創立了西山市最大的一家糖酒公司,這其中不乏有這位妻子羅月月的幫助.羅月月的父親是一位離退休的高官,讓曹東風結識了許多政府高層人士,這才為自己的發展鋪平了道路.因此羅月月時常自得,到後來恃寵成驕,不再把曹東風放在眼裏,處處另他難堪.女人這東西,正是因為有了這種蠢女人才會給向薇薇有了可趁之機.簡單的手段,勾引與被勾引.什麼巧遇,什麼酒後亂性的戲碼,在要協與半推半就之間上演.向薇薇幾乎都快忘記和他是怎麼走到一塊的.曹東風在夜晚最粗暴的對待之後,總是對她說著同樣的一句話:“你好好侍侯老子,你如果侍候好老子的話,老子說不定給你個正妻當一當.”或許長期被妻子壓榨的情感都絲毫不剩地發泄到了自己身上.向薇薇開始厭惡這個粗暴的男人,盡管和他在一起隻是為了錢.她到曹東風的公司大鬧,和最近的招搖,隻是在試探,試探曹東風會不會離婚.當羅月月把嚇得癱軟的曹東風從奧迪車中揪出來的時候,毫無疑問地給了她一個確切答案.曹東風一邊看著,直到把那輛奧迪車砸到破爛.然後六七個男人把她從車子中拖了出來,把她打得皮開肉蘸.手機時不間斷地響著,她沒有接的意思,依舊蜷縮在角落.
唐凱對向薇薇心裏麵已不在是恨,而是嫌惡.一碰到她的身體唐凱就會有說不上來的不痛快.但是轉眼他又會很後悔,他不該打那個耳光.
坐車來到藍田公寓,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也就是下午七點鍾左右.來到這裏是給一個風騷的老女人畫肖像.唐凱的老同學孫子明,現在開了一家裝潢公司,說公司裏外都是簡單的幾個人.能為藍田公寓這邊高檔住宅樓裝潢這是頭一次.而且客戶的要求是在房間裏裝上幾幅自己肖像的油畫素描什麼的,所以請了學校裏最善長畫肖像的唐凱.
按電梯按鈕上樓,手一推房門,門開著.其實屋子的裝潢巳經完畢了,而且家具都已經擺好了,因為畫肖像的緣故,這幾天房子的主人索妮都會早些下班待在這裏.
索妮是西山那家最大的豪爵公司的副總,在公司拚搏了二十多年,把青春全都抨搏在事業上了,到現在已經四十快五十的光景了,依舊單身.光滑白晰的麵頰,不知道那上麵是否遮蓋了厚重的粉底作掩飾.身材玲瓏,按此推斷在二十多年前索妮是一個絕頂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