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旗幟摘下來!”沈越站在船頭,發現了海上交戰的船後,第一時間下達了命令。
耳中炮聲越來越大,桅杆頂部的暸手早就發現了三艘大船,當沈越看到時,已經沉沒了一艘。
距離越近,看的就越清楚。
“少爺,把旗幟摘下來幹嘛?要是被雙方誤會,我們豈不是……”沈七不明白,徐多福跟楊山同樣疑惑,卻未問出口。
掛著旗幟,鄭氏不會攻擊,被圍攻的弗朗機人在看到與鄭氏旗幟不同的帥旗,應該也不會先行主動攻擊。
“若鄭氏贏了,咱們就幫鄭氏手下;若鄭氏輸了,就幫弗朗機人!”沈越嘿嘿一笑。“先行靠攏他們,咱們在一邊看熱鬧,等他們分出勝負再說。”
“大人,若鄭氏知道了,咱們……”聽到沈越的算盤,楊山急了。
“我們跟鄭氏已結下仇,憑什麼不看熱鬧?”沈越撇嘴說道,“現在鄭氏隻有兩艘船了。”
沈越希望弗朗機人幹掉鄭氏的船,兩敗俱傷,然後他搶劫弗朗機人。
決定出海的時候,他就沒有想過老老實實做生意,給帆船裝上鐵甲,目的就是為了應對被搶劫以及搶劫別人。
海商,遇到比自己強大的就是商人,遇到比自己弱太多的,自然也就成了匪,直接搶了就是。
資本的原始積累,是血腥的,這個世界,是一個靠著拳頭說話的世界。
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
沈越不會因為聽到鄭芝龍的名字就害怕,見著了,或許會害怕。
“準備作戰!”楊山無法反駁,徐多福也不再勸,現在的情況,隻能如此。
更何況,劫了弗朗機船,上麵的金銀足夠多;若是不劫,幫了他們,也能夠拿到一筆酬勞,大家都能分不少,發一筆財。
船頭飄揚的旗幟龍旗跟孫字帥旗,被暸手取了下來,沈越所在的船上,除了外形還能看出是水師戰船,沒有任何可以表明身份的東西。
船上無人船朝廷官兵服裝,也無任何表明身份的旗幟。
沈越的船到達千米之時,西班牙大帆船正向著擋著他們航道的船衝過去,船上甲板的西班牙士兵,臉色嚴肅地做好了作戰準備,刀盾手,槍兵,弓箭手盡皆等待著,而鄭氏戰船上,除了操船的船工,作戰人員同樣也是做好了準備。
柳葉刀被銜在口中,不少人爬在了風帆上,兩手抓著繩子,一旦距離足夠,就利用繩子蕩過去。
“轟!”
一聲巨響,弗倫斯號前麵尖銳的撞角重重地撞入了前麵斜擋著的鄭氏戰船。
劇烈的震動讓船上爬在船帆上繩子的海盜向著另外的方向蕩去,隨後在慣性的作用下再蕩到弗倫斯號上空,海盜們鬆開手中的繩子,落到弗倫斯號船上。
“咻咻咻……”
“砰!”“砰”“砰!”
弓箭破空聲跟槍聲變得密集起來,不少蕩到弗倫斯號的海匪被打死,屍體跌落到甲板上。
而更多的則是直接從船舷搭到弗倫斯號甲板的跳板上到了弗倫斯號。
一瞬間,弗倫斯號甲板上就陷入了混戰之中。
六艘滿載的小船奮力地向著弗倫斯號劃來,船上的弓箭手不斷地射箭,弗倫斯號上的士兵水手不斷中箭倒下。另外一艘船距離弗倫斯號也隻有數十米的距離,船工不斷地調整航向,準備從船頭方向靠近。甲板上,弓箭手,火槍手不停地向著弗倫斯號射擊,弗倫斯號側麵跟尾部的火炮無法擊中剩下的一艘船,隻能把火炮對準=奮力劃來的小船開火,一旦那艘戰船進入了射擊範圍,直接開火,逼著那艘船無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