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咱們落在海匪手中,最終結果如何?”沈越冷臉問楊山。
楊山這些人不可能不了解海匪。
哪怕沈越心中好奇,明明各種跡象表明朝廷水師訓練荒廢,徐嬌手下卻是如此精銳,裏麵肯定有內情。
“大人,海匪劫船,反抗之人被殺,餘者皆抓起來,要麼幹苦力,比如搖櫓;要麼賣給紅毛鬼運到南洋當奴隸。人口,也是財富……”徐多福告訴沈越。
沈越頓時大喜。
原本還打算找西班牙人,購買一批黑奴來幹工坊的一些環境不好的事情。
“那就撈起來!”免費勞動力,不要白不要。
“撈人!”大船停在海麵,也沒降下風帆,兩邊小船放下,開始營救落水的海匪,撈一個就把手給綁起來丟船艙裏。
好一陣,落水的海匪全抓起來,清點人數,居然還有27人。
幾名受傷的,楊山正準備殺掉,被沈越給阻止了。
“大人,這些人都已受傷,救過來也是殘廢,賣不出去!”楊山覺得,把寶貴的金瘡藥浪費在他們身上不值。
受傷的都沒傷到要害,護理好,不會有大礙。
這年頭的醫療條件不行,護理方麵更是不咋樣。
“你們說是財富,我的工坊也需不少人手,這些人都是免費勞力!”沈越開始說殺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現在直麵這些眼神凶惡的悍匪,反而下不去手。
人命啊。
如同草芥一般的人命。
“尋船上郎中過來清理傷口,用煮開的清水清洗,再用烈酒消毒,隨後敷上金瘡藥。”沈越不懂護理,外傷隻要不感染,就沒有問題,不管電視還是小說都是這麼寫的。
這些人就當用來實驗得了,死了也不可惜,又不是自己下令殺的,能不能活,都是天意。
“大人!他們的頭子抓住了。”一名兵丁前來彙報。
沈越到了船尾甲板,之前那名裝b犯的紅披風已然不在,白衣被海水浸濕也看不出之前威風,大腿受了傷,血染紅了好大一片。
雙手被繩子綁著,披頭散發地掙紮的厲害,見著沈越過來,凶狠地瞪著沈越,“老子是鄭大帥手下,趕緊把老子放了!老子當沒有發生這回事,若不然……”
卻被沈越一巴掌給打斷了。
“啪!”
一巴掌直接砸在了這貨臉上,一瞬間,裝b犯嘴角就流出血跡。
爽!
沈越剛才就想這樣幹。“你說當沒這回事就沒這回事?”
跟海匪,沒道理可講。
現如今,風水輪流轉了。
“為什麼出現在這裏!”沈越對於鄭芝龍手下巡船出現在浙江都司下屬海域,很是不解,這些船分明不能遠洋。
鄭芝龍歸順了朝廷,也不敢如此囂張。
“呸!”一口帶血的痰向著沈越飛去,卻被他輕鬆躲開。
“給我打!”這貨看來沒有弄明白現在處境。
沈越當即下令讓手下揍這貨。
沿海一帶的人,本身就恨海匪。
特別軍戶,本就窮困潦倒,海匪上岸,首先就搶他們,但有不從,直接殺人。
沈越令下,周圍兵丁撲上去,拳頭手腳盡皆用力,瞬間響起哀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