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你們的權利,朝廷戰船也敢收保護費?而且還越界到浙江都司管轄海域收保護費!”沈越冷冷問道。“咱們皆是朝廷官兵,速速離去,我當沒看見!”
“朝廷官兵?你當著沒見到?兄弟們,對麵是官軍啊!我好怕啊……”裝b犯哈哈大笑,笑的都彎了腰,隨後對身後的人指著戰船上的沈越問他們怕不怕。
他的話,讓沈越等人臉色盡皆陰沉起來。
鄭氏手下,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成朝廷官兵,依然是披著朝廷官兵的海匪。
特別是沈越,心更是沉到了穀底,就憑這幾句話以及對方的表現,鄭芝龍是個什麼貨色,他就清楚了。
曆史的東西,果然很多不可信。
鄭芝龍原本就是海賊,之所以在福建收買人心,也不過是為了召集更多部眾。對於朝廷,對方根本就不在意,估計鄭芝龍的地盤,朝廷政令根本無法下達。
現如今的大明朝廷,對於地方的控製力,確實越來越差了。
沈越倒沒有想,他自己也不曾把朝廷當回事情。
若是換成他處在鄭芝龍的位置上,做的估計比鄭芝龍更過分。誰實力強,誰才是老大。
太祖說了,槍杆子裏出政權,而鄭芝龍就掌握著槍杆子,數量還不少。
“官爺,咱們是海匪!你來抓我們啊!”裝b犯絲毫不在意沈越等人臉色難看,笑過之後,便冷著臉,一臉陰鷙地說道,“要麼給錢,要麼留下船滾蛋!”
“你們覺得,你三艘小船能戰勝我們這艘船?”沈越被氣得臉紅脖子粗。
這本來是他的追求,他想要如此囂張地告訴別人,卻……
“現在老子不要銀子了,要船!收帆,等著爺爺上來接收。放心,我們得了船,會把你們送到陸地,若是不聽話,這就是你們的榜樣!”裝b犯不等沈越撘話,從身邊海匪手中接過火把,湊到了炮管尾部的引線上麵。
火把點著了引線,嗤嗤地燃著,那炮口可是正瞄準著戰船啊!
沈越見此,當即向著甲板撲倒,同時口中大呼,“開炮!還擊!”
沈越後麵的沈七見此,也是跟著少爺學。
船上一直盯著對方的船工跟兵丁見他們開炮也是慌了神,楊山沒下達命令,這時候聽到了百戶大人命令,紅夷大炮前麵舉著火把的兵丁同樣也把火把向著紅夷大炮上麵的引線伸去……
“嗖!嗖!瘦!”船上隱藏在各處的弓箭手這時候直接鬆了弦,十多支弓箭紛紛向著海盜船頭的炮手飛去。
“轟!”被裝b犯點著引線的炮,炮口一團火光閃現,比拳頭還大的一塊黑色彈丸向著沈越所在的方向飛來,炮響的同時,露台下的船樓壁上木屑紛飛,一個人頭粗的窟窿出現。
此時,弓箭射中了海盜船頭上的幾名炮手。
“轟!”戰船首尾兩端的紅夷大炮也是炮口一團火光乍現,巨大的後坐力讓船搖晃了起來。
碗口粗的彈丸向著兩邊海盜船飛去,一發炮彈擊中了左邊海盜船的桅杆,那比大腿粗的桅杆瞬間折斷,向後倒去,船上正準備射擊的人則是被晃到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