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也清楚,以趙家的背景,勢力強大的海匪根本就不忌憚。
“隻能先如此了,哪怕不出這趟海,也得解決了沈家!”趙嘉玉咬著牙說道。
少爺如此決定,也是無奈至極,趙家背後的人,不會允許有任何的把柄被人抓住。
定海縣城,趙府。
趙鬆行正摟著剛娶的第六房小妾,在新落成的小院涼亭聽第四房小妾的小曲兒,旁邊兩名美貌丫環手中扇子一刻不曾停過,坐在他懷中的小妾,不時從旁邊小桌上的雕花黃花梨木冰鑒中拿出一顆染著白霜的紫葡萄,剝開後,用兩隻纖蔥手指捏著喂入老爺嘴中。
在這酷熱的夏天,著實愜意無比。
趙家其他幾位少爺,則是結伴去窯子消暑快活去了。
“老爺,出事兒了!”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趙老爺的愜意。
一名老仆徑直進了走到了趙鬆行的身邊,附身低語。
“有啥天大事兒了?夫人那邊又鬧騰起來了?”不等老仆開口,趙鬆行陰沉著臉,對闖進來的老仆嗬斥。“她不怕老子休了她?”
這幾年,幾乎每次船隊歸來,他都能娶上一房小妾,家中悍婦也會鬧騰一陣。
“老爺,沈家船隊回來了!”老仆湊到老爺耳邊,小聲地說道。
“啥?沈得富不是死了?”趙鬆行悚然而驚,猛地站了起來,坐在腿上的小妾,啪地一聲摔到了地上,大大的眼睛瞬間起了水霧,煙雨朦朧,滿臉幽怨地要撒嬌,不依老爺如此粗魯,還沒開口,沈老爺便一步邁了出去,離開了涼亭。
“究竟咋事?嘉玉不是說親手把沈得富沉了海,咋就回來了?沈家的船,也都被海匪劉香搶了去啊!”回到書房後,趙鬆行背著手,在書房來回轉著圈,好一陣才開口詢問。
沈得富已經死的不能再死,怎麼可能帶著船隊回來呢?
自己的兒子不可能騙自己。
那海匪頭領劉香,吃人不吐骨頭,到手的船隊,怎可能放出來。
“老爺,是沈得富兒子,沈越的船隊回來了。”老仆見老爺驚恐,連忙說道。
“他不是早上才出門?怎麼就回來了,難道老二出了事情?他兩艘船,老二十多艘大船啊!”聽聞沈得富沒有回來,趙鬆行沒有鬆氣,反而更緊張!“趕緊派人乘小船去尋一尋!”
趙鬆行亂了方寸,二兒子可是整個趙家的頂梁柱,14歲出海,十來年間給趙家掙下偌大基業,可不能出事。
“沈家船隊的情況,你細細說來。”
當即,老仆便把情況彙報,沈家小兒帶回來了什麼,回來後又是如何幹的,外麵打聽到的都是詳細告訴了老爺。
“龍山所千戶徐耀宗去了沈家,得到消息時還沒回去?沈越那小子到龍山所開始募集人手?”沈得富更是驚恐,“莫不成老二遇到了龍山所的水師?龍山所才幾艘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