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的時候,萬朝暉又開始了要打工養活自己的念頭。【】她找到去快餐店當服務生的工作,當她興奮的告訴媽媽的時候,沒有想到遭到媽媽強烈的反對,“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麵打工,容易上當受騙,而且晚上十一二點鍾才下班,路上不安全,我堅決不答應你去。”
為此,萬朝暉和媽媽賭了三天的悶氣。是隔壁樓層的爸爸好友的老婆——張阿姨解的圍,她幫萬朝暉謀到一份打工的事,而且不用媽媽擔心,住宅區樓層日常管理處的負責人劉叔叔跟她很熟,現在他急需一位收水費和衛生管理費的人員,每個月利用一星期的時間查水表收費,按一戶賺一元的標準得工資,張阿姨聽媽媽跟她一嘮叨,立馬就推薦了她,劉叔叔很熱情的答應了,聽到這個消息,萬朝暉高興極了,三百多戶人家,不就有三百多塊收入嗎?原本她自己也有媽媽同樣的顧慮:從小受重男請女的歧視和創傷,令她無比珍惜自己的名節和貞操,因為家裏都是做生意的人,耳濡目染的,令她早熟的意識到外麵的世界紛緋雜亂,人心難測,萬一有個閃失,一生的名節都給毀了,可是她實在太想獨立了,她甚至尖銳的想到這輩子都不用男人的錢了。
這份工作比想象之中要累多了,把三百多戶人家的費用都收齊,並不容易,有的白天家裏就有人,有的到晚上才有人,為了方便**,萬朝暉幹脆吃了晚飯,根據家裏亮燈的情況去一家家敲門,這樣省時又省力。既然跟錢有關,萬朝暉難免要忍受各種各樣的人的冷臉和不滿情緒,這些她都不予理會,總是一幅和和氣氣的樣子,嘴巴也特甜,加上又是個孩子,同住一個院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大多數人也不好意思對她做得過頭。
第一個月下來,她舀了三百三十六塊錢的工資,還有十幾家沒法收,看著自己第一份辛苦勞動換來的錢,萬朝暉的心裏有著說不出的欣喜。媽媽沒有要萬朝暉的一分錢,她讓萬朝暉自行處理,從前她也是這樣的,在錢上總是對萬朝暉很鬆弛,同時在言語上又收緊萬朝暉不可以亂花錢,並且總是叮囑她:吃人的嘴軟,舀人的手短,窮不倒誌,富不顛狂。示意萬朝暉不要輕易接受別人的東西,做人要有誌氣。
在學習和打工之間,萬朝暉忙得不亦樂乎。
校長是一位市級華爾滋獲獎者,因為他的緣故,整個學校興起了學跳交際舞的風潮,萬朝暉生來就有一個習慣:不喜歡男人靠得她太近,更別說擁著她的腰翩翩起舞了。大概是她從心底對男人就有抵觸厭煩的情緒,甚至是瞧不起男人,所以她沒有青春期的花季少女對待異性的那種蠢蠢欲動的心緒。
這天周末,劉慧拉著萬朝暉,非要她放學後和她們一幫男女生去附近的一所理工大學參加周末舞會,萬朝暉笑著說:“我今天剛好穿了一套運動衣,你叫我陪你去參加舞會,你不是存心叫我難堪嗎?
“哎呀,我不管啦,你就給我一個麵子,陪我們去玩玩嘛!”萬朝暉最怕劉慧把對男人撒嬌的那一套用在她身上,不過她心裏明白劉慧平時對她不錯,她的古怪脾氣,有時語氣重了,劉慧總能接受,沒往心裏去,所以她沒有使著性子堅持自己的態度,笑著答應了。
萬朝暉走進班主任的辦公室,向正在忙著和別人交談的班主任示意借電話用一用,班主任點點頭表示允許。她是撥電話去葉彩雲的寢室,接電話的剛好是葉彩雲,“彩雲,你放學後有事嗎?”
“沒有”,葉彩雲總是細聲細語的。
“那要不你到我們學校來,劉慧她們非要我去附近的一所理工大學參加舞會,我們一起去,玩完了再一起回家,如何?”萬朝慧是一片好心,希望個性更加內向的葉彩雲能多一些和別人交往的機會。葉彩雲是不善於和人交談,而萬朝暉,隻要她願意,什麼人都能聊,她很善於洞察人的心思,隻是不隨便交心。
“好啊,剛好謝飛就在那所學校,我們順便去看看他吧!”葉彩雲表現得很興奮,聲音提高了許多。
“那說定了,我在教室裏等你!”萬朝暉也覺得很高興,謝飛是個忠厚的男生,大家的朋友之情還是讓她記憶猶新的。
等到葉彩雲趕過來的時候,劉慧周霞以及幾位住校的女生都已經梳妝打扮好了,與她們色彩斑斕的衣裙對比,萬朝暉的一身淡藍色的運動衣顯得格格不入,不過她覺得無所謂,她心裏清楚得很,她們這些女孩都是去盡情顯“騷”味的。
乘公共汽車三站路就到了謝飛所就讀的理工大學,萬朝暉和葉彩雲直徑去找謝飛了,劉慧她們直接奔去舞場了,萬朝暉跟劉慧說好過一會兒去找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