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用動怒!吳寧一要是以此來消遣王爺的話,那麼今日就不會獨自前來了。還請您靜心聽下官說完,再做定奪也不遲。”吳寧一抬頭看著景王,接著說道:“王爺,前兩日諜情司進行了大規模的清洗,倒是查出了幾根釘子。其中,有人受不住刑說是受血手盟的指使混入諜情司的。不知王爺對血手盟是否有所了解?”
景王聽了心中稍微鬆了鬆氣,畢竟他與血手盟的關係還是很隱蔽的,隻有血菩薩一人知道。他看到吳寧一正盯著看,側了側臉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什麼血手盟的,孤從未聽說過。你若是再胡說八道,不肯離去,孤就讓人把你輪棍打出府了。”說著他向外呼道:“來人哪!”
吳寧一看也不看外麵進來的幾個明顯功夫在身的健仆,而是低聲說道:“王爺,您對北鎮撫司總旗丁大晟應該不陌生吧?”
景王神情一緊,揮手讓健仆下去,坐下來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想了想才說道:“這個人,嗯,孤是沒怎麼聽說過,不知和孤有何關係?”
吳寧一也不點破,自顧自地說道:“丁大晟私自與王爺府上的人來往,還汙蔑王爺欲圖謀不軌。”
說到這裏,景王也知道瞞不下去了,不過還是淡定地說道:“就憑一個小小的總旗,還想汙蔑本王?孤看是其它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王爺明鑒!一個北鎮撫司的總旗雖然不足以給王爺定罪,可如果被那些酸儒得知了,那可就麻煩大了。而且,這次文人上奏,可沒有皇上壓下去了。下官猜測,一旦都察院的那些禦史蜂擁而上,葉相爺肯定會順應朝臣的建議督促王爺返回駐地吧。”吳寧一說完,垂首束手而立,不再言語。
景王也想到了這個關節。掌握了丁大晟,諜情司的人確實有本錢和自己談買賣。因為隻要被強製要求返回駐地,那他之前所有的布置就化為泡影了。其實,他也根本不緊張,既然曹文炳派人過來,那就意味著對選擇了站在文官對麵。想到那些文官對諜情司的態度,他也是心中了然,於是放下茶盞,神色平靜地說道:“寧一今日過來不會是專門為了將這個情況告訴孤的吧?”
吳寧單膝跪下,拱手說道:“下官已經言明,曹大人這次派下官來是為了甘為王爺驅馳奔走。還望王爺不吝接納!”
“哦?那丁大晟的事情……”
“不敢有勞王爺費心!下官已經將丁大晟、血手盟刺客以及參與審問的詔獄千戶司徒雷和一眾獄卒全部料理了。”
景王聞言麵露喜色,緊忙扶起吳寧一,把臂說道:“孤得寧一,直如如虎添翼啊!他日若是功成,寧一還是要掌握好諜情司。”
吳寧一聽懂了景王的話外之音,再次跪倒在地,叩首說道:“寧一甘為王爺門下走狗!若違此誓,萬箭穿心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