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大人,我全招了(1 / 2)

獄卒揭開石頭的高麗紙,梁文道已經喪失了意識,臉色發白、嘴唇暗紫,宛如鬼厲。獄卒試了試他微弱的心跳,然後不停拍打著他的臉部。

過了一會兒,梁文道清醒過來,眼神裏充滿了恐懼。

司徒雷陰柔的聲音像是來自於地府,“梁文道,你可有什麼事情要交代?當然,我不介意你再試試其它幾十種刑罰,嗬嗬嗬……”

梁文道頭發披散、渾身哆嗦、涕泗橫流,聲音顫抖著說道:“你們問吧,老夫把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們……”

曹文炳依舊有滋有味地喝著小酒,忽然歎了口氣說道:“這麼精彩的事情就要結束了,有些可惜了。”他站起來端著酒杯湊近鐵床,問道:“梁大人,你身上的文人傲骨呢?一身正氣呢?哈哈哈,在本官麵前,你就是一條死狗!”然後他把杯中的就猛地倒在梁文道的臉上,麵上盡是張狂之色。

司徒雷轉臉看了一眼,麵無表情地說道:“既然大人喜歡的話,也許還有機會。”然後他看著梁文道說道:“那就說吧。詔獄裏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刑具。而且,大夥兒平時也很悶,就指望這件事解悶了。”

其餘獄卒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個個摩拳擦掌、駭人至極。

梁文道先是垂首不語,然後才嘶啞著聲音說道:“旬日前的一個傍晚,老夫下值回到家中,有下人過來稟報說有人來訪。那人進屋後讓老夫屏退左右,暗示是替大人物帶話而來,說是讓老夫要注意夏閣老的言行舉止。某雖頑吝,亦不敢輕忽,遂答應下來……”

曹文炳插話問道:“梁文道,這可不是你的行事作風啊!你若是肯為五鬥米折腰,以自身的才學早就不止是一個太子洗馬了吧?”

梁文道神情一震,有些喪氣地說道:“唉!某出身貧家,少小手宗族接濟,才得以寒窗讀書、繼而登第,自然無法忘宗族之恩。半年前,族老之子因蓄意傷人而被縣官所執。後族長托請,某也怠慢不得,不得已書信求於同窗。這件事被有心人得知,加以利用,唉!後來越陷越深、難以自拔。而且,老夫的家小也被接走,不得不從。”說到這裏,梁文道滿臉痛苦之色,閉上了有些渾濁的眼睛。

曹文炳用手指敲打著自己的膝蓋,沉吟了一會兒才問道:“說吧,這個人是誰?”

梁文道淩亂的胡須上沾著血跡,此時看著曹文炳說道:“曹大人,老夫知道你的能耐。若想知道這人是誰,就要答應老夫一個要求。否則,即使再用上數十種刑罰,老夫也不會說的。到了這個時候,自己死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哦?梁文道,你到了這種地步還想和本官談條件?”曹文炳麵無表情地坐回原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說道。

“曹大人,你這詔獄也不是不透風的牆。隻要撐得過今天,也許明天你就隻能見到老夫的屍體了。嗬嗬嗬……”梁文道有些神經質地笑了起來,一邊笑還一邊流著眼淚。

曹文炳臉色陰沉地看了看四周站著的人,然後朝司徒雷點了點頭,然後夾起幾片豬耳朵格吧格吧地吃了起來。

司徒雷微微翹了翹嘴角笑了一下,臉上的刀疤宛如蜈蚣在蠕動。他聲音陰柔地說道:“梁大人,你來試試老虎凳吧。這個可是很有意思的,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