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久全聞言，點了點頭。“下一步還是要弄清楚究竟是何人在其中作亂，究竟所圖為何。二位大人，這件事事關重大，待會兒本官要進宮稟明皇上。這裏就交給你們了，不要被諜情司的人鑽了空子。”
二人點頭應允。淩清秋沉聲說道：“康大人放心！隻要有老夫在此，即使那曹文炳親來也不會得逞。”
康久全起身拱手告辭。
過了一會兒，淩清秋語氣隨意地說道：“嚴大人，你認為這件事可能是何人在其中作祟？”
嚴文正語氣沉凝地說道：“這個不好說。估計諜情司一直在推波助瀾，反正這件事鬧得越大，也是文官灰頭土臉。以後咱們也辦法奏請皇上裁撤諜情司了。”
“是啊！本官也懷疑諜情司在故意搗鬼。待會兒，曹文炳肯定會過來胡攪蠻纏。這樣吧，本官進去再問問梁文道是怎麼回事，免得被諜情司的人蒙蔽了。”淩清秋看向嚴文正，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
“本官覺得這屋子裏實在氣悶，準備到院子裏透口氣。”說著嚴文正就起身出了堂屋。
淩清秋進了裏間，看到梁文道一副垂首等死的樣子，於是說道：“文道，這件事該怎麼說，不用本官教你了吧？”
梁文道抬頭看向淩清秋，眼裏露出掙紮希冀的色彩。“淩大人，救我。我不想死啊！那曹文炳不會放過我的！”
淩清秋低聲怒喝道：“梁文道，這件事是你出了簍子，後麵就要自己扛起來。本官不管你是從何處得了銀子，可若是你因為口誤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東西，那就後果難料了。”他低頭湊近說道：“放心吧，你的家小在梓州生活得很好，你不用太過於掛念。”
梁文道眼中露出絕望之色，低著頭說道：“淩大人，我知道該怎麼說。希望你不要食言，給他們一個好的生活。”
淩清秋點點頭，走出內間，也來到院子裏，衝嚴文正點了點頭。二人都沒有說話，而是抬頭看著陰沉的天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這時一個雪粒落到嚴文正的臉上，他說道：“清秋，這天下雪了。”
“是啊！希望這場雪後，一切汙濁的東西都能夠被掩蓋。”淩清秋不無所指地說道。
“讓開！敢攔本官，來人哪，都給我拿下！”曹文炳的喝罵聲從外麵傳來，不會兒人已經急步來到院子內，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二位大人好雅興啊！包庇了貪汙受賄之徒，竟然還有心情賞雪，本官也是佩服啊。以後可要好好向二位大人討教，嘿嘿嘿……”
淩清秋不複方才的淡然，怒喝道：“曹文炳，你少血口噴人！本官何時包庇罪犯了？這件案子本來就是我們三人奉皇上旨意辦理，你不過是個配合跑腿的。現在竟然喧賓奪主，究竟是何道理？”
曹文炳一手握著刀柄，一手掏著耳朵，淡淡地說道：“之前是三位大人審問，可是現在梁文道收受他人賄賂，意圖對天子殿下不軌，就該我們諜情司管！而且，這件事本官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