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去吧。”建平帝擺擺手示意曹文炳告退,另一隻手抓著龍袍的下襟已經露出了青筋。
曹文炳走出溫暖的大殿,身上的冷汗被外麵的寒風一激,更覺寒冷異常,忍不住渾身發抖。他剛急急走了幾步,卻聽到殿內傳來壓抑的咳嗽聲。“唉!”原地想了一會兒,他朝宮外走去,空中明亮的日頭也無法驅散心裏的寒意。對他而言,這個冬天比以往任何一個冬天都要寒冷。
許安平昨夜和易蓮兒聊了好一會兒才休息,然後一覺睡得黑甜,卯時中許才醒過來。他醒來後覺得渾身舒適,說不出的輕鬆。洗漱過後來到堂屋,竟然破天荒地看到鄧小可正坐在桌前,他看了看外麵剛剛蒙蒙亮的天色,忍不住摸了摸對方光潔的額頭。“咦,沒生病啊!”
鄧小可氣哼哼地一把打開許安平的手,惱怒地說道:“拿開你的臭手,不要碰本小姐!小心本小姐把你的爪子剁掉。哼!”
許安平自顧自地找個凳子坐下,有些好笑地說道:“大小姐,今天怎麼起得這般早?看你一副氣不順的樣子,誰又惹到你了?說出來,我替你教訓教訓他。”
“就是你!本小姐看到你就煩。你有本事就把自己教訓一頓吧。”鄧小可繃著俏臉,依舊氣哼哼地說道。她還故意把身子轉向另一邊,頭也扭向門的方向。
“啪!啪!”許安平捂著臉說道:“大小姐,你看我已經教訓過自己了。你就行行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吧。”
鄧小可有些驚慌地轉過臉湊過來說道:“呀!你怎麼打自己啊。我就是生生氣,沒想和你一般計較。”
許安平趁機抓住鄧小可的玉手,然後趁著她心虛地看向房門外的時候,猛地走過去在她的俏臉上嘬了一下。
“呀!鄧九,你壞死了。你,你……”鄧小可有些愣神,渾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這時易蓮兒端著麵進了房間,好奇地問道:“咦,可兒姐姐,你今兒個怎麼起得這麼早?那正好,我們和安平哥哥一起吃早飯吧。”
“啊?哦,哦,好啊!剛好我也餓了。”鄧小可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易蓮兒,然後拿起筷子心不在焉地挑著碗裏的麵條。
“蓮兒姐姐,你的臉怎麼紅了?是不是麵太燙了?”易蓮兒還鼓著粉腮湊過來吹了吹碗上麵冒著的熱氣。
鄧小可更是驚慌,連忙說道:“沒,沒有。嗯,是我剛才吃得太急了。昨晚睡得比較晚,有些餓了。蓮兒妹妹做的麵還是這麼好吃哈。嘻嘻嘻……”說著還有些尷尬地笑了起來。
“那可兒姐姐多吃點。”和鄧小可說了幾句,易蓮兒低著頭小口小口地吃著碗裏的麵,沒有再說話。於是,屋內安靜了下來。
許安平在桌下拉著了易蓮兒的左手,用力地握了握。他剛才用眼睛的餘光瞥見易蓮兒看到自己親吻鄧小可了。
易蓮兒也用小手握著許安平的大手,默默地吃著麵條,眼角有幾滴清淚滑落到碗中。霧氣蒸騰,沒有人看到她的淚水,就像沒有人知道她心中的苦澀一樣。雖然早就已經在心裏說服自己去接受,可是哪個女孩不想完整地擁有對方呢。
若不是用情太深,沒人願意與別人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