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蓮兒還真是個貼心的小棉襖。要不洗澡的時候你來給我擦擦背吧,這樣也能洗得更幹淨一些。”
易蓮兒白皙的臉頰上頓時布滿了紅暈,嬌嗔道:“才不要呢,安平哥哥壞死了。你還是讓可兒姐姐給你洗吧。”
“好啊好啊,待會兒我就告訴可兒,說是你讓她來給我擦背的。哈哈哈……”
易蓮兒跺了跺腳,連連不依。兩個人膩歪了一會兒,這時易蓮兒忽然低呼道:“遭了!我還在廚房裏熬著粥呢。”說著趕緊轉身離開,她還不忘說道:“安平哥哥,你待會兒在家吃完早飯再去上值。早飯很快就好了。”
許安平吃完早飯,腳步匆匆地朝北鎮撫司衙門走去。昨日消失了一天,也沒有和薛平川打招呼,今天那幾個早就看自己不順眼的小旗,還不知道怎麼埋汰他呢。他剛走進衙門,就有一個小旗陰陽怪氣地說道:“許總旗真是好官威啊!才當上總旗沒兩天,昨兒個就不來上值,真不知道把咱們北鎮撫司的規矩放在哪裏了。”
另一個人冷笑著接口說道:“是啊。也許過幾天,許總旗就要變成許百戶了,當然不會把咱們北鎮撫司的規矩放在眼裏。”
“是極是極!二位兄長還是少說兩句吧。否則到時候許百戶要是發起火來,咱們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嘍。哈哈哈……”
許安平也懶得和他們計較,因為他知道就算自己有理也無論怎麼解釋都是沒辦法說服對方的,何況自己還是理虧在先。
幾人話音剛落,薛平川已經來到眾人麵前的石階上,臉色陰沉地看了一下下方眾人,頓時鴉雀無聲。他也沒多看許安平,而是清了清嗓子冷聲說道:“今兒個大夥還是按照原來的安排出去巡邏,遇到有搗亂的、不知死活的,全部給老子揪回來送到詔獄去。”看到眾人麵麵相覷,似乎不知道他中了什麼邪,心裏火氣頓時冒了出來。“娘的!沒什麼事,都給老子滾去巡邏。”
三個小旗相互看了一眼,一個資曆最深的小旗硬著頭皮說道:“百戶大人,許總旗昨日無故沒來上值。屬下們都很關心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事,說出來的話,大家有力的也能出一把力。”
薛平川也不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他,直看得他心裏發毛。這時薛平川才淡淡地說道:“李小旗有心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昨日是本官派許總旗出去執行任務了,具體是什麼事情,你不用知道。其他人還有問題嗎?”
眾人看到李小旗被堵得臉色發青,還不敢反駁,哪還敢多說一句話,齊聲告辭離開。
薛平川看到走在眾人後麵的許安平,說道:“到公房來,本官有事吩咐。”
“是的,大人。屬下交代幾句,這就過去。”許安平和手下幾人簡單說了幾句,然後就匆匆進了公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