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據江知節回報,那些刺客個個都有決死之誌,口中事先含有毒藥。即使江知節已經提前做了準備,依舊沒有抓住一個活口。不過這也充分說明,幕後之人絕對不簡單。微臣準備尋找其它的突破口,爭取早日查出幕後黑手。”
“嗯,你的想法不錯。這兩件事一個都不能放鬆,朕倒是要看看眼皮底下究竟藏了哪些虎豹熊精。”說到這裏,建平帝喚來馬德勝說道:“前些日子宮裏進了幾件白狐褥子,你去挑一件讓文炳帶回去給假母。”
曹文炳連忙謝恩:“阿母整日惦記著陛下,隻是因為身體不便沒辦法進宮。”
“有勞假母掛念了。你回去讓假母安心養病,朕一切都好。”
“是,陛下。”說完曹文炳就跟著馬德勝一起退了下去。
建平帝拿起毛筆在宣旨上寫著什麼,過了一會兒才放下筆揉揉手腕說道:“景王可有什麼異動?”
一個黑影從旁邊的柱子後閃出來躬身啞聲說道:“回陛下,昨夜有一個黑衣人夜訪景王大宅。那人輕功了得,奴才派去的人怕打草驚蛇就沒有靠近。是否需要拿下?”
建平帝手指敲著紫檀木書桌說道:“不用了,就再讓他蹦躂幾天吧。這秋天已經來了,螞蚱也沒幾天好活了。朝中大臣可有什麼異動?”
黑衣人板著臉,一字一句地說道:“姚鼐依舊抱病在家,閉門謝客;夏國淵這些日子主要見了見以前的學生,與葉南卿也見了一麵;葉南卿門口拜見的官員絡繹不絕;右副都禦史餘清奇前幾日夜裏去了景王的外宅,良久後才離開。其他六部尚書沒有什麼異動。”
建平帝提筆在紙上寫下這個名字,“哦,餘清奇?可隱藏得夠深的。行,派人牢牢盯住他,有事隨時過來稟報。對其他人的監控也不能放鬆。”
“是,陛下。”
“下去吧。”建平帝待墨水幹透才將宣旨折起來放在旁邊,思索了一會兒又問道:“軍隊那邊有沒有什麼異動?”
一個黑衣人從另外一個柱子後走了出來,嘶著聲音說道:“晉陽侯次子因為一名許姓校尉的事情與靖安侯次子發生了衝突,二人帶著家丁屬下在成賢街大打了一架,五城兵馬司的指揮賀君翔參與其中。晉陽侯這幾日正準備替他的小兒子出頭,聲稱要敲斷北鎮撫司校尉的四肢。”
“一群紈絝子弟!晉陽侯還是那副胡攪蠻纏的樣子。”建平帝又問道:“還有嗎?”
“三日前,景王的門客夜訪靖安侯府,半個時辰才離開。”
建平帝眼裏精光一閃,接著淡淡地問道:“靖安侯府的坐探有沒有什麼消息傳出來?”
黑衣人跪下請罪,“陛下恕罪,坐探還沒有傳出消息。那名坐探目前在靖安侯府內還隻是個挑水打雜的,很難接觸到這種事情。”
“嗯,嚴密監視靖安侯的一舉一動,有事隨時向朕稟報。他若是有可疑舉動,先拿後問。朕記得北鎮撫司千戶江知節與靖安侯府乃是世交,你指派專人負責監視。一旦江知節有異動,可以先殺後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