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平抬頭看著北門橋附近異常稠密的人流和街道兩邊一個挨一個的攤販,就知道這是一處南來北往的交彙之所。站在旁邊不要一刻鍾,以他敏銳的視力已經發現了至少五個扒手得手了。當然,這不是屬於北鎮撫司的職責,他們主要抓捕一些可能會危及京城安全的危險分子,抓捕小偷小摸是金陵府衙負責的事。
俗話說:越是怕什麼就越是來什麼。正在人群中四處巡視的這一隊人,忽然有一人捂著肚子栽倒在地,臉色漲紅、滿頭冷汗,口中嗚嗚地說不出話來。許安平見狀沒像其他人那樣直接圍上去查看情況,而是一個肩撞撞開旁邊不懷好意湊過來的兩個成年男子,接著右手彎曲成鷹爪鎖住另一個漢子的脖子。想到自己已經有了官家身份,他頓時撤了三分力,不過依舊將那人捏得昏了過去,險些喪命。兩個呼吸間料理了這幾個人之後,他雙腳一跺地麵,身體躍起後一個肘擊放倒了躲在吳三兒身後準備偷襲的健壯漢子,然後又是一個側踢將最開始偷襲的漢子踹到一丈多遠,還砸倒了一個路人。
這時吳三兒才反應過來,抽出腰刀就要上前,圍在被偷襲倒在地上的校尉身邊的數人也抽刀準備砍人。接著他們看到許安平已經在兔起鶻落間將五個健壯漢子擊倒,嘴巴張大到差點能塞進自己的拳頭。
許安平拍拍手,若無其事地說道:“吳頭兒,咱們是不是把這些人拖到人少的地方,好好審問一下?這夥人的膽子也賊大了一點,竟然敢偷襲咱們北鎮撫司的人。”
反應過來的吳三兒連連點頭:“哦,對對。你們幾個過來把這幾個賊子拖到巷子裏,小爺我要好好料理他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到了巷子裏,剛才倒地的校尉也好了起來,原來是因為被人手肘用力打中肋骨,差點痛死。他上前狠狠地踹了幾十腳,算是稍微解了心頭之氣。
吳三兒抽出刀用刀背砸了幾下,然後架在其中一人脖子上,惡狠狠地說道:“說!是誰派你們來的?敢來偷襲北鎮撫司的人,是不是活膩歪了?”看到癱在地上的幾個人閉著眼一言不發,吳三兒更是惱火,厲聲喝道:“看來你還不知道北鎮撫司的厲害!待會兒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帶走!”
幾個人依舊麵無表情,甚至連眼睛都沒睜開。許安平在旁邊語氣淡淡地說道:“吳頭兒,男人最重要的是什麼你就割什麼,咱們正好試試他們的骨氣。”
吳三兒眼睛一亮,對其中兩個屬下吩咐道:“我看他們都是硬骨頭。去,把這個人拖到旁邊割了,割下來的碎肉拿去喂狗。”兩名屬下都下意識地加緊了雙腿,不過還是把一個人拉到旁邊。
“啊,我招!我什麼都招!求大爺給小人留個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