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雙鐧的漢子再次殺了過來,他覺得被對方無視了,惱怒之極含恨一鐧砸向許安平的後背。許安平聽到惡風聲就知道不好,可是身體剛剛後退已經來不及閃避,隻能縮頭微微側身同時收緊背部的肌肉,然後就被砸出兩米開外,直接摔倒在地上。嘴裏一口鮮血吐在蒙麵的布上,然後滴落到地上,已然是受創嚴重。這漢子也不著急,而是叉腰猖狂地笑道:“叫你小看老子的雙鐧,這下知道厲害了吧?哈哈哈……”
許安平深吸幾口氣,壓下胸口氣血翻騰的感覺重新站了起來。他知道今晚走掉的可能性幾乎沒有了,心裏想著易蓮兒的嬌羞和貼心、鄧小可的直率和俏媚,也沒有感覺有多少畏懼。反正這條命是撿來的,丟在這裏也不可惜,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是要把這幫麻煩處理一下。他簡單活動了一下右邊胳膊,感覺到還能稍微使上力,然後揮匕直接衝向了正在大笑的漢子。
那漢子見狀更是興奮,撲上來的同時還嗷嗷叫道:“好小子,就衝你這份膽氣,爺爺給你個痛快!”
許安平瞳孔充血、緊咬後槽牙,身體裏有股氣也被提了起來,腳下的動作比之前更快了幾分。待接近高壯大漢的時候,他雙腿忽然跪倒在地,身體還在不斷向前滑動。高壯大漢看到這種怪異的情景直接愣了一下,完全反應不過來,心裏忽然冒出一個念頭:“這種求饒的姿勢還挺特別的。”一直旁觀的刺客卻失聲大漢:“小心!”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隻見許安平膝地滑動的時候上半身後仰,左手持匕略高於頭,在鑽過高壯大漢胯部的過程中割斷了他大腿的動脈。這個高壯大漢聞言隻來得及扭身給了鑽到背後的許安平一鐧就摔倒在地,捂著大腿再也爬不起來。許安平再次吐了一口血,忍著被砸中後背的劇痛,瞅著空隙原地滾向側麵的柱子。
剛開始被許安平劃了一下的為首刺客已經脫下上衣,持著子午鴛鴦鉞再次撲了上來。他知道今晚的布置還是出了差錯,三名白銀級刺客包圍竟然還被對方做掉一個,就算最終抓住潛入者還是會被總舵處罰的。因此,他心裏也是恨極,直接不管不顧立刻要了結許安平的命,以泄心頭之氣。那個持虎尾鞭一直在旁觀的漢子也加入戰團,想盡快將許安平擒住。
俗話說:棍掃一大片、鞭梢打四麵。許安平看到那陰沉漢子握著虎尾鞭,棍影前麵帶著鞭影,封住了向前的所有路線,頓時頭皮發麻。他曉得輕重,這要是挨上一下不死也得斷根骨頭,隻得連連後退。此時,手持子午鴛鴦鉞的為首漢子也從側麵衝了過來,而許安平已經退到了牆邊。眼見已經無路可退,他迅速將匕首交由右手提著,左手揚起甩出一根粗尾繡花針。二人看到有暗器襲來,習慣性地閃避到旁邊,哪想到許安平早就知道射人難以奏效而是直接將繡花針甩向了丈餘外的蠟燭。於是,房間陷入黑暗之中。
為首漢子低聲說道:“老三,我們一起上,宰了這個小兔崽子!”那陰沉漢子答了一聲好,然後一起靠近牆邊的許安平。待二人走近,許安平從懷裏掏出從宋二虎那搜出的石灰粉,再次揚手撒了出去。兩個刺客的江湖經驗也是豐富,再次謹慎地後退。他們不斷地咳嗽,那陰沉漢子氣惱地說道:“這小子撒的是石灰粉。直娘賊,怎麼和老虎一個德性!”二人咳嗽完之後,又一次小心翼翼地慢步靠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