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刺客武功上乘,招式狠毒,將習慣抓捕盜賊潑皮的衙役打得不成樣子,其他趕過來的衙役還在數十步以外。看到其中一個刺客已經將鋼刀舉起,田華英一直無神的眼睛終於恢複了清明,咬著牙說道:“周吾道,你好狠!竟然想著連我也除去。我就算是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哈哈哈……”笑著的時候,眼淚都出來了,可憐他機關算盡卻還是小看了周吾道的狠毒。田父田若穀臉色更是灰敗,已經徹底絕望了。
眼看著刺客即將接近囚車,將囚車內的田家父子劈死,這時剛才跳出刺客的那片樹林裏忽然又飛出兩隻弩箭。那個舉起鋼刀已經砍到田華英頭皮處的刺客被一箭貫腦,箭頭從眼眶裏透了出來,死得不能再死了。另一個接近田若穀的刺客也好不到哪兒去,被弩箭射中了脖子,箭頭餘力未消釘在囚車的木柵上,口中的血噴到了田若穀臉上。
一個貌似領頭的漢子大聲喝道:“有埋伏,撤!”三兩個呼吸後,刺客已經消失在樹林的另一個方向,而護衛孫永承的衙役這才趕到,神情警惕地盯著樹林,其他人則保護現場、照顧傷者。
過了一個會兒,衙役們確認沒有危險之後,孫永承才在眾人護衛下走過來。“情況怎麼樣?有沒有刺客的線索?”
一個捕頭躬身回答道:“大人,衙役死了九個,傷了十七。兩個留下的刺客都已斃命,暫時還沒有其他線索。”
孫永承皺著眉頭沒有言語,正在思考著這次劫囚車到底是怎麼回事。按照自己的直覺,這件事背後肯定隱藏著巨大的秘密。正在沉思的時候,有個衙役過來稟報:“大人,欽犯李唯一要見您。他說知道這次刺殺是怎麼回事。”
“哦,那本官就過去看看。”孫永承在幾個衙役的護衛下來到李唯一的旁邊問道:“你知道這次刺殺的事情?說來聽聽,不要想著蒙騙本官。”
李唯一咬牙切實地說道:“大人,我知道是誰組織的這次刺殺,肯定是安陸知府周吾道做的。”
孫永承聽了大吃一驚,這可是個了不得的消息,不過表麵上還是鎮靜地問道:“哦,你有何證據?信口汙蔑一個知府,可是大罪。”
李唯一恨聲說道:“大人之前不是問我將收受的賄賂送給誰了嗎,其實就是周吾道。我前後給他送了近四十萬了銀子,這次本來指望逼他出手相救,沒想到他如此狠毒!我被關在安陸府大牢時,周吾道派了心腹錢師爺來問我一些情況,於是我透露了每次給他送禮都會記賬的事情。因為我沒有告訴他賬簿的下落,他就讓牢頭兒用刑逼迫。這幾日我裝瘋賣傻,就是等他找不到賬簿然後答應出手救我。哪想到他如此喪心病狂,竟然找了刺客來除掉我。”
在李唯一將知府周吾道賣了的時候,許安平正在循著刺客們的痕跡進行追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