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平聽了之後知道他說的也是實情,猜到李唯一在賬本上記的“粳米”應該指的是“金票”,“雜糧”應該指的是“銀票”,就繼續問道:“那你一共去送了幾次信?”
徐四兒也看出來,這個蒙麵人應該和縣令大人有仇。現在既然已經把縣令大人賣了,索性就賣個徹底。也隻有縣令大人倒了,自己才能安全。想到這裏,他也就更加積極起來。“小人從七年前縣令大人上任以來就開始送信,剛開始還是一個信封,從第二年開始才變成了兩封。每次逢年過節、夏至冬至、壽辰喜事,縣令大人都會讓小人去送信,每次信的厚薄不一。”
許安平點點頭接著問道:“這幾天你鬼鬼祟祟地跟蹤韓平三,到底想幹什麼?”
徐四兒聽了之後更是膽寒,“娘的,這個殺神原來早就盯著自己了啊!真是造孽啊,抽空還是要去廟裏添點香油錢,轉轉運。再這樣先去,我這小命可就玩完了。”在慶幸的同時趕緊說道:“爺,縣令李大人交代小的,如果看到韓捕頭去殺田華英的話,就讓我將韓捕頭抓起來,或者就地格殺。可是小的平時在家裏連殺隻雞都不敢,哪裏敢去殺人啊!”想起來他就哭喪著臉,很是鬱悶。
許安平聽徐四兒這麼說,心裏也是一凜,自己還是小瞧了李唯一的心黑手狠啊!於是,他讓徐四兒把剛才說的內容都寫下來畫押,看到後者猶猶豫豫不肯寫,就說道:“韓平三去殺田華英也是李唯一安排的。前幾天田華英差點被人殺死的時候,我正好看到了。所以,李唯一要是不倒台,你就看看後麵自己的命有多長吧。”
徐四兒聽了也是嚇得一機靈,也不再遲疑直接寫了起來。“這李唯一也真是夠狠啊!看來他要是不死,老子的命也不長了。”
許安平接過徐四兒寫的內容,大致看了看,發現沒什麼問題直接折疊後塞進了懷裏,留下一句話就走了。“有事我會再來找你的。”
徐四兒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心裏還是後怕不已,接著又唉聲歎氣起來,要不是有個瞎眼的老娘需要照顧,自己早就跑了。他在凳子上坐了一會兒,還是毫無頭緒,準備上床睡覺。這時忽然聽到院子裏傳來“咚”的一聲輕響,他小心地抽出佩刀藏在門後。待到有人進了房間,他一刀狠劈過去,恨不得把今晚所受的罪過都發泄出來。可大刀還在半空,他就覺得自己的脖子發寒,原來是對方的劍尖已經頂著自己的喉嚨了。看到這種情況,他很光棍地丟了刀子,雙手舉了起來諂笑道:“這位爺,您有何吩咐?小人一定照辦。”
“我可不是你爺爺,就來問你幾件事。你要是老實的話,這顆狗頭就先寄放在你脖子上。要是有一句假話的話……”說著把劍尖朝前遞了半分,脖子上赫然流出幾滴血珠。
“姑奶奶,小人騙誰也不敢騙您啊!”徐四兒朝自己臉上抽了幾巴掌,示意自己眼拙加上非常老實。
“嗯,剛才那個人問了你什麼?我跟蹤他很長時間了,到底看看他有什麼鬼把戲。”何瀟瀟把劍朝下壓了壓,讓徐四兒朝房間裏走走老實待著。
徐四兒算是徹底認命了,掐頭去尾大致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待那蒙麵女子走了之後,他直接癱在床上哀嚎起來:“我怎麼這麼命苦啊!這日子沒法過了。我他娘的到底招惹了哪路瘟神啊!”
許安平帶著何瀟瀟離開徐四兒家之後,特意叮囑了一句,“你這段時間不要輕舉妄動,也不要隨意露麵。有消息了,我會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