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平鼻間都是鄧小可身上的清香味,比茉莉濃鬱,比桂花淡雅,很是好聞,讓他一時有些走神。
“鄧九,鄧九!你有沒有聽我說話?你再不說話,我就讓鄧八咬你了。”許安平轉頭看到鄧小可咬著貝齒,好像要變身成小黑似的,趕忙說道:“大小姐,我聽到了,剛才在想著該怎麼動手呢。”
“好!我就知道還是你有良心。你一定不要被發現了,他們會打你的。還有,他們要是發現你了,你就趕緊跑,跑到我們家就沒事了。”鄧小可此時倒是替許安平擔心起來。
感覺到鄧小可話語裏的關心,許安平決定任性一回,替他解決掉這個麻煩。當然,他們都不知道,其實家裏人根本就沒答應田家的提親。
田華英神清氣爽地走出房門,房間裏還傳來一陣嚶嚶的哭泣聲。他先是撣了撣胸前衣服的褶皺,然後甩甩袖子走到院子裏,用腳踢了兩下那個被繩子捆起來在院子裏凍了一夜的男人,得意地說道:“你老婆的味道不錯,就是性子烈了一些,不過正好爺喜歡烈馬。哈哈哈……”周圍的家丁也附和著笑起來。
男人臉色由青轉紅、由紅變紫,惡狠狠地朝田華英身上吐了口血唾沫,瞪著滿是血絲的雙眼咒罵道:“你這畜生!你不得好死!”。
田小四看到後,立刻衝過去踹了一腳,直接把那男人從俯臥變成仰躺。田華英攔住反應過來要繼續打人的家丁們,走到那男人麵前蹲下來看著對方一下變得毫無神采的眼睛,“看來你還有氣,那我過兩天再來教教你怎麼做人。你夫人被我調教好了,以後也是你的福氣。”說完也不管對方作何反應,站起來領著幾個狗腿子淫笑著走出院門。
田華英回到家已是巳時中許,看到花婆婆神情拘謹地等著自己,他也不以為意,就讓丫鬟把早飯端上來。喝了一小碗粥之後,讓丫鬟添了一碗,這時他才開口問道:“花婆婆,你有什麼好消息告訴我?我不會吝惜銀子賞你的。”說著接過粥碗,又喝了起來。
花婆婆支支吾吾地說:“大少爺,您可別生氣。鄧府回話了,說不同意這門親事。”說完就有些忐忑地看著田家大少爺的反應。
田華英手上頓了頓,又喝了一口粥,忽然拿起粥碗就砸了過來,頓時把花婆婆砸倒,前額也被砸得鮮血血流,身上還潑的都是粥。田華英走過來接著就是幾腳,“老掮婆!你說什麼?鄧家竟然不同意!你拿我六十兩銀子,就為了告訴我這個消息?嗯!怎麼不說話?!你也在消遣我嗎?”
發泄了一頓之後,田華英接過丫鬟遞過來的絲帕擦了擦手,頭也不回地說道:“滾吧,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這條老母狗,那六十兩銀子就給你當醫藥費了。”
看見花婆婆歪歪斜斜地走遠之後,田華英吩咐丫鬟,“去,找一下吳先生,讓他到我書房來一下。”
吳先生還是拿著那把紙扇,走進書房看到大少爺竟然在練字,還頗見功底的樣子,便走到旁邊看起來牆壁上的字畫。
過了片刻,田華英擱下毛筆,一邊清理著硯台一邊說道:“吳先生,這裏有五千兩銀子,你拿去安陸府聯絡一下,讓他們加快進度,而且這次我要鄧永銘死!”
硯台“啪”地滑落到地麵,四分五裂,墨汁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