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墨恬沐的話,細辛馬上上得頂樓,一個白衣背劍男子向著細辛拱手,“小姐,有人在花滿樓周邊監視。”言簡意賅的說完之後,就那樣立在那裏,目不斜視。
“辰哥哥,不是說了,叫我細辛就可以了。”細辛看著眼前的男子說道。這個被喚作辰哥哥的人,名叫夜辰。當初初出山林,即墨川澤自然不放心細辛獨自闖蕩,作為昔日名震天下的名醫,即墨川澤要是沒有自己的勢力,那還不被人給拆成幾塊了,畢竟,再好的人也不可能做到人人都喜歡。離開之前,即墨川澤就把聯係一些人的方式告訴了細辛,不過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否與當初一般,人心是會變的。但是,即墨川澤說過,夜辰是絕對可以信任的一個人,雖未舉行過正式的儀式,夜辰也算是即墨川澤的半個義子了。當年即墨夫婦離開的時候,夜辰才不過十幾歲,現在已過而立之年,更是成熟穩重。在改建花滿樓的時候,細辛就把即墨川澤給她的人安排了過來,夜辰就是這些的人的領隊。
雖然細辛說過很多次,讓夜辰不要叫自己小姐,可是夜辰就是死腦筋,怎麼也不願改過來。
看著沉默的夜辰,細辛知道自己又一次失敗了,隻得在心中歎一口氣,“既然已經發現了,辰哥哥就派人想辦法把人留下來,查查背後到底是什麼人在打我們的主意。”細辛隻有先辦正事,至於稱呼的事情,仍需努力啊。
細辛再次回到雅間的時候,宴席已經過半。宴席結束,打發走了安陽皓和公孫兩兄弟之後,細辛就把事情告訴了安陽菲菲幾人,大家就一起在頂樓等待夜辰的消息。
又是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後院卻是傳來打鬥的聲音,細辛學習過輕功,配著學習的內功心法,也算是半個習武人士,一旁的墨恬沐功夫也是不低,自然聽得出來。
打開門來一看,是夜辰一行人與另外一對人在交手,從那對人的衣著來看,細辛知道這是皇帝派來保護安陽菲菲的暗衛,連忙叫道,“都給我住手。”突然聽到聲音,兩隊人也都停下了手。
安陽菲菲見竟然是自己人打起自己人來了,很是鬱悶,吩咐暗衛退下,夜辰把人留在屋外,獨自進屋與細辛說明情況。其實也不能怪暗衛,夜辰功夫厲害,出入花滿樓暗衛根本發現不了,安排在花滿樓裏的人是細辛光明正大帶進去的,都是功夫相對較弱的幾個。剩下的人細辛自然是在外麵安排下來,怎麼也不可能把都人堆在一起,那樣太過明顯,平時都是夜辰單線聯係,隻是今晚夜辰帶著一大隊人過來,暗衛就不可能不發現了,這才大打出手。
夜辰向細辛說明情況,原來在外監視的人不隻一隊人馬,在夜辰帶的人與發現的那隊人交手的時候,另外一對人馬突然出手,打得夜辰一個措手不及。不過好在夜辰的人功夫都不低,在折損的幾人之後,就將前麵那一隊人全部製伏,後出來那隊人馬也損失不少,見勢不對,立馬撤離,夜辰的人卻是沒追上。再回來的時候,那被製伏的人全部自殺了,原來是一群死士。不過那些人手上都有著狼圖騰。
聽見這樣的情況,細辛和安陽菲菲都知道了,一定又是那個北齊的人派來的,隻是在東秦的京都朝陽城都如此囂張,看來是該好好想想辦法給北齊一個警告了。不過對於另一隊人馬,細辛卻這麼也想不出可能是什麼來路。
在細辛和大家討論的時候,夜辰腳下一個踉蹌,細辛和墨恬沐立馬上前扶住,不然夜辰怕是要倒在地上了。當然,細辛知道夜辰不可能說什麼沒站穩,在扶住夜辰的時候,這才聞見夜辰身上的血腥味,他受傷了。
細辛把夜辰扶著躺在休息榻上,連忙把手搭在他的脈搏上,查看著夜辰的情況。細辛現在也明白為什麼夜辰帶著一隊人回來了,現在這樣的夜辰根本不可能獨自回來,從夜辰的脈象看來,是中毒了,還不是一般的毒。看著夜辰已經有些發黑的臉色,細辛在心裏責怪自己怎麼沒早發現夜辰的異樣。關心則亂,把了半天的脈都沒看出到底是什麼毒。
越是著急,越是不能靜下心來,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夜辰出事,不會的,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細辛心裏呼喚祈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