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宛呆了半宿,喃喃地說:“我怎麼早就沒想到呢,回頭想一想,可不就是那麼回事嘛。”
馬攻克說:“已經這樣了,也就沒啥好後悔的了。”
“我這不是跟個小貓小狗差不多了,白白送給人家玩耍了,反過頭來還得給人家舔腳。”
“好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現在不是有我了嘛,一切從頭再來。”馬攻克說著,摟緊了董小宛。
董小宛不再說話,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上班,馬攻克就召集中層幹部會議。
劉向陽也被邀請參加了,這讓他暗暗激動了好大一陣子。
會上,馬攻克就近期的工作做了回顧,重點還是圍繞在開發項目的落實上,並結合實際,談了自己的想法。
他仍然堅持自己的觀點,把錢放到最需要的地方,最有發展潛力的地方,並明示了惠山不是最理想的投資方向。
輪到高明堂發言時,他卻公然把抱起了馬攻克的大腿,說馬總為了把有限的錢用到刀刃上,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並把村支書柳樹根酒場受傷,村民滋事上訪,提出了一係列賠償要求的事情說了一遍
但致命的一點他沒交代清楚,至少是含糊其辭,沒有表明人根本就不是馬總打的。最後還意氣用事地說,大夥要盡其所能,幫馬總度過這一難關。
劉向陽是在馬攻克的要求下,最後一個發言的,他開門見山地說,其實這是一個圈套,整個事件是無中生有的,那個柳支書根本就不是馬總給打的,傷情也沒有那麼嚴重,而村民提出的要求,也純粹是趁機要挾。
高明堂一聽,冷下臉來,說:“老劉,這可不是較真的時候,容易激化矛盾,眼下重要的是安定,這樣才是對馬總負責,你知道不知道?”
劉向陽說:“高主任,那天晚上,我就在事發現場,怎麼就沒看見馬攻克打人呢?”
高明堂說:“是啊,我也覺得馬總不會打人,可目前咱缺少的是證據呀,既然你在現場,那你說,是誰打的柳樹根?”
“是……是……”
“停……停……停……”馬攻克及時製止了劉向陽,他說,“至於人是誰打的,那是警察們的事兒,咱今天隻討論項目款,充分論證一下,會後各人拿出自己的意向方案,三天以後,直接交到我這邊來。”
散會之後,兩個人一前一後回了自己辦公室,高明堂當著其他人的麵,就尖酸地奚落開了:“老劉啊,你也是老同誌了,會議之上,怎麼好信口開河呢?還……還有……就算你想拍馬溜須,那也得分場合呀,總不該當著大夥的麵,就肉麻得掉渣吧?”
劉向陽回過頭,問他:“高主任,你什麼意思?”
高明堂說:“事情明擺著,那晚一起吃飯的很幾個人,為什麼隻有你一個人跳出來證明呢?再說了,人明明現在就躺在醫院裏,你還說傷得不嚴重,不嚴重能人事不省?”
“你什麼意思?”劉向陽眼露凶光,死死盯著高明堂。
高明堂說:“我沒有其他意思,隻想擺事實,講道理,把事件帶給馬總的負麵影響降到最低點,而不是借此機會興風作浪,唯恐天下不亂!”
“你!”劉向陽攥緊了拳頭,牙齒咬得咯嘣嘣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