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馬蹄聲,攪碎了鳳龍縣午夜的寧靜。
趕到陳府,來到紫雲閣,李超仙望著地上這條被砍得血肉模糊的蟒蛇,不斷的搖頭,這麼大的一條蟒蛇,是怎麼跑進婚房的,還爬上了婚床,真是豈有此理!
蛇精,可以排除,沒這麼不經打的蛇精,可是一條普通的蛇怎麼騙過這麼多家丁,奴婢的眼睛爬入紫雲閣,那隻有一個解釋,這是一條快成精的蟒蛇,修為就差那麼一點,也許感覺到混床上舒服,溜進去修煉,沒曾想,惹來了殺身之禍。
李超仙和南宮青虎遣散了所有的人,他們需要仔細的勘察現場。
兩個人折騰了近半個來時辰,感覺到匪夷所思,這條蛇是不可能從窗戶和大門遊進來的,窗戶那麼高不說,陳嫦曦還特地安排了兩人在窗戶下看守,至於大門,也有四個家丁看著,這麼大一條蛇,移動速度也不是那麼快,不可能看不到,退一步來說,就算蟒蛇避開了家丁的視線,陳嫦曦的臥室,婚房都有奴婢,這未成蛇精的蟒蛇究竟是怎麼進來的?
最後,兩人不約而同的望向了房頂。
“大人,你難道你也認為,蛇是從房頂上下來的?可房頂沒什麼洞啊。”
“看看才知道,這事邪門,南宮,去叫齊輪弄個長梯子來。”
梯子很快送來,李超仙踩著梯子,手腳並用,笨手笨腳的爬上屋頂。南宮青虎不用梯子,順著窗戶,勾著突出的房梁上突出的棱角,就上去了,李超仙羨慕不已。
他們在房頂搜查了一陣,終於,在婚房的正上方,發現一塊破裂的瓦片。
南宮青虎將瓦片放到火把前,細細的看了看,說道:“大人,這是新斷裂的痕跡。”
李超仙問:“是人踩的,還是蟒蛇爬上來的時候弄斷的?”
“這紫雲閣周圍的牆壁都是光溜溜的,一條蛇怎麼能爬得上?”南宮青虎說完,又在斷裂瓦片之處查看了一番,說道:“我明白怎麼回事了,有人帶著一條蟒蛇上來,先將瓦片揭開,再將蟒蛇扔在了婚床上,最後,將瓦片蓋上,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大人,這人是誰啊,是針對你,還是針對陳嫦曦的?”
“不知道,是哪個吃飽飯沒事幹的人弄一條蛇扔進婚房的,真是奇葩!找著了拔他的皮!南宮,你再找找,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線索,他娘的,這屋頂的角度太陡了,我怕摔下去。”
“好的,大人,你先休息一下,我再查看一下。”
南宮青虎起其他的方向查探後,李超仙坐在房頂上,望著那塊斷裂的大瓦片,愣愣的出神,忽然間,就在大瓦片的邊上,他看到了一樣東西,他仔細的揉揉眼睛,沒錯,這是一根又長又黑,彈性十足的頭發,若不仔細看,還真看不清瓦片旁有根頭發。
他拿著頭發在鼻子跟前聞了聞,一刹那,他的心裏咯噔的彈跳了一下,好熟悉的味道,奇特的香味。
南宮青虎繞著屋頂走了一圈,正朝著李超仙這邊而來,李超仙將頭發卷成一團,悄悄的塞進袖口,嘴裏問:“有什麼發現沒有?”
“大人,沒有,但有一點可以說明,放蛇的人,氣力很大,輕功高絕,否則,他會留下更多的馬腳,可你看,他子裁斷了一塊瓦片,這人,太可怕了。”
正說著,房頂上忽然無聲無息的多了一個人,就站在房頂的另一側。
“誰!”
南宮青虎拔出了長刀。
“別緊張,我,皇甫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