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譚開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發覺天還沒亮。但奇怪的是:感覺卻不是那麼餓了,相反肚子卻是那麼的充足。就好像剛剛洗過桑拿一樣,全身萬分的輕鬆……
他倒也沒想那麼多,起身到洞口吹著口哨拿出二弟開始舒暢的噓噓起來,這一噓大概就噓了2分鍾左右,實在太爽快了。
可能是噓噓聲太大的緣故,劉樹峰也從入定中醒了過來,一臉羨慕的盯著譚開,“師兄啊,怪不得師公說你資質上佳,你這一入定就是整整23天啊,師弟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23天?不是這小師弟在忽悠我吧?怎麼就感覺像是剛睡了一覺似的?
“嗬嗬,人品,關鍵是人品啊。師弟啊,阿加,阿加,我看好你哦!”雖然譚開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還是大言不慚的告誡著這位剛認識的小師弟。
“恩,我會的。”
走在M市熟悉的道路上,譚開感覺自己的人生軌跡已經完全的改變了,又或者一直在按照某種命運的安排滑動。
回想起自己辟穀修行的那段時間,好像什麼都沒有學到啊,為什麼外公和劉樹峰卻是那麼的驚訝?最後譚開還是將一切歸功於自己人品和長得太帥上麵。
眼前一隊巡邏的武警官兵走過,譚開發自內心的立正,向他們行著注目禮。恍惚之間,覺得他們頭上那頂一直被他笑話的綠色帽子,在國徽那迎著陽光所散發出來的光輝是那麼的高尚、神聖!有感覺自己手上裝著爺爺贈送的木箱的旅行袋是那麼的沉重,重得好像要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一般……
“開娃啊,你的人生注定不會像平常人一樣平凡,我希望你不要在這樣的生活中迷失了自己啊……”這是在下山時外公對他說的話,譚開總覺得外公這是話中有話。
更令他擔心的是爺爺在臨行前對他說的話:“開娃,這箱子你千萬不要弄掉了,或許在危急時刻,它能救你一命。還有,回去以後,千萬不能打著你爺爺我的名號在外邊胡作非為,要不然……”譚老爺子隨手撿起了地上的一塊板磚,就好像是豆腐一樣的掰成了兩段。
譚開以為爺爺實在耍把戲,目瞪口呆、半信半疑之中將板磚拍在了自己的額頭。果然開花了,但是,是他自己的額頭開花了。
無聊之中,譚開有撥打了鍾麻子的電話,“滾出來喝酒,給老子接風!“
晚上,又在老地方。
譚開舉杯邀明月,“哥終於又見著葷腥了……”說著已經是淚流滿麵……
“不會吧,開爺,這是腫麼了?回一趟老家,腫麼搞得多愁善感了?”揚堯森推了推眼鏡,嚼著串羊肉串說到。
“唉,說了你也不會明白……一,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萬……”這蝦子竟然哼起川劇來了。
“嚎錘子嚎,瓜娃子……”旁桌開始冒出不和諧的聲音。
光著膀子的賈麻子抽風似的啤酒瓶一拍,邊嚼著排骨,變橫眉豎眼的站了起來吼道:“哪個狗日的亂開黃腔?想開瓢說聲,爺幫你……”“啪……”話沒說完,賈麻子頭上被人開瓢了……
“你鬧錘子鬧”一個剃著小平頭的黃毛丟掉中破掉的酒瓶,順手再拿起一個,“還有誰要出頭當鳥的?”黃毛囂張的環視了譚開他們一圈後,得意的朝她同桌的一個美女露黃齒一笑。
譚開沒動,隻是愜意的繼續哼著他那怪不啦嘰的川劇,“天上的雲彩,是多麼的噢喲……”
這下黃毛毛了,“你TM還敢……”這次他也沒說完,因為他被賈麻子直接飛起一腳踢出七、八米遠,撞倒好幾張桌子。
“你們給老子等著……”黃毛扔出一句江湖中流傳了幾百年的經典話語後掏出手機,邊跑邊說著些什麼……
隻有和黃毛一桌的那美女還是坐在原來的位置上,吃了一個鵪鶉蛋後,輕輕地抿了口王老吉。
賈麻子擦著頭上留下的血,“狗日的裝13。”然後繼續和譚開他們喝了起來。他們一邊喝酒打屁一邊猜測著那黃毛會不會叫人殺回來,一邊高聲談笑著,隻有譚開的眉頭一直緊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