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慘,真的。比在華府門前自己用木頭砸自己的那哥們兒慘多了!”譚開一路走一路想,始終想不通自己怎麼會這麼衰……
人家做特工可以大手大腳花著國家的錢、名正言順的泡著富家的M,還順帶著輕鬆的完成一個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而我們的豬腳卻隻能夠在這七月的太陽下看著別人大手大腳地花錢、猜著別人懷裏MM的內內顏色……
這一切都得從大一那年的軍訓說起。那是一個沒招誰也沒惹誰的下午,正在操場上和所有新生一樣站在太陽下挺著大肚子,汗流浹背地努力回想昨晚蒼老師最後是被內設還是顏設的(這兩個“設”你們懂的)、認真站著軍姿的譚開被教官拉到了辦公室。看著門口站得筆直的倆帶槍傻大兵,他心想:不會這麼厲害吧?老子不就想念了蒼老師一下,你們也能看得出?不會槍斃我吧?……
進門後,教官操著一口山東普通話:“站這等著,軍姿定型!”“啪”譚開腳後跟一並,一個標準的軍姿定了型,隻等聽見了後麵門關上的聲音後才敢長出一口氣,把收緊的肚子突出來。然後這貨就繼續努力的回想剛才沒找到答案的學術xing問題……
大概半小時後,這次軍訓的團長帶著一個三十多歲的黑臉軍人來到了辦公室,譚開才從蒼老師和飯島老師的對比中驚醒過來,大聲喊道:“教官好”!“嗯,稍息”。
那個黑臉軍人沉著臉站在譚開麵前,麵無表情、好像背書似的說道:“譚開,男,漢族,S省N市太安鄉人,1986年4月20日出生,祖父曾參加過解放戰爭、抗美援朝,獲集體二等功、個人一等功,外祖父是個在N市有名的道士。父母常年在G省做生意……而你,從小不學無術、偷雞摸狗,到高三是在沒辦法了,在某種原因下選擇學美術,通過藝術考試進入本校。我說的對嗎?”
譚開瞪大了眼睛,一直看著眼前的黑臉,過了差不多2分鍾後才弱弱地說道:“報告,您說錯了吧?我爺爺是當過兵。但立沒立過功,我卻不知道,外公也是個道士……”說著有羞澀的票了他一眼,繼續道“至於我嘛,偷雞摸狗我承認,但是不學無術嘛……”
“嗯?”
“……大概,……是有吧?”
“這個,本就有!還有問題嗎?”
“報告。還有,您牙縫裏有顆青菜……”
“……”
滿臉肥肉的、忘記了姓啥的胖子團長適時的開口化解了尷尬,“小譚啊,不知道你想不想加入到光榮的人民解放軍序列裏麵來呢?”
“報告,不想!”
“……額,為什麼?”
“報告,因為我不想!”當兵苦不苦?誰當誰是二百五!我又不是“二”!
黑臉冷笑,剛想開口。團長笑著道:“小譚啊,聽說你昨晚不在宿舍啊,一個大一新進校的學生夜不歸宿,好像要被處分的吧?如果是翻圍牆……”
“報告,加入人民解放軍是我從小的夢想……但是,我還小啊,我要讀書、要學習啊,隻有掌握了更多的科學文化知識,以後才能為祖國的建設事業添磚加……”
“少扯那沒用的,就說你願不願意吧?”
“我可以問為什麼選中我嗎?難道是因為我長得帥?也是,最近我早上起來照鏡子的時候,總是覺得最近又變帥了。哎!……”
“原因你不必問,時機到了你自然會知道,還是先表個態吧。”胖子笑眯眯,不是好東西。
“我,願意吧。可是我真的想讀書啊……”
黑臉到:“願意就好,沒說不讓你讀書,等下跟我走,我會替你向學校請病假。”
“去哪?”
“新生軍訓包括以後的寒暑假你都到部隊參加訓練……”
於是,四年過去了。在過著有點狗血小說生活的同時,隻能在別人帶著妞,或者是被妞帶著到郊外“寫生”做狗男女時、在別人暑假、寒假回家和父母團聚順帶鬼混時,譚開隻能在深山老林裏,和一大群光膀子的漢子一起對著太陽和黑臉大聲喊“日”。
鏡頭回到今時今日,譚開大學終於畢業了。四年時間,唯一能讓他紅著臉接近的女人就是在人體寫生時的模特阿姨了。譚開看著眼前路過的MM們一邊流著口水,一邊想:黑臉,噢,就是和那胖團長一起把譚開拉進軍營的黑臉,他叫石泉,是國安局S省M市的科長,對外身份是武裝部的上尉連長。這狗日的把老子摧殘了四年,臨了還叫老子去考教師,說是要有一個公開的身份,所以得自己去考。因為他說身為公務人員不能老想占國家的便宜……擦,老子偏不,啥身份不好啊,偏當什麼勞什子的老師,不知道老子打小就和教師隊伍站對立麵的?嘿嘿,幸虧考試的時候,老子亂寫一通,等下成績出來應該不會有我上榜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