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莊嚴倒是挺會說話,立即就把季書計給抬了上來,他想,季書計總不會連這個麵子也不給,反正今晚自己一點都沒有得罪季樹高的。
“既然說開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事兒,不過老莊你也得改改自己的毛病了,都一大把年輕了,還跟年輕人爭,也不怕人笑話?”季樹高沒等王寶來說話,竟然先表了態,他這也是為了堵王寶來的嘴,季樹高雖然身為紀委書記,是莊嚴的領導,但他也不想太過分了,在官場上,無謂的樹敵那就不明智了。今天你踩別人太狠,等人有機會了,自然也不會放過你。
而且莊嚴也是有後台的,如果自己對他太狠了,莊嚴的後台就算是不會直接對他這個紀委書計出手,也有可能對著他的人出手。
王寶來今晚不但是打了這妹夫郎舅,人家還過來給道歉,他這場子也算是要足了,如果這個時候還不肯饒人的話,那就是連季樹高都不給麵子了。王寶來還沒有到那個地步,畢竟自己還要在新鄉地麵上做事,如果讓人覺得他太過霸道,也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在季樹高說了讓兩人和解的話之後,王寶來也不再打算繼續難為這個工商局的副局長了。於是道,“李勝業是你舅子?”
“是啊,他肯定也是不認得你,不然哪敢拿假酒糊弄你,王總,待會兒等他過來了,我好好說說他,讓他給你賠個不是。”
“算了吧,我也不是什麼凶神惡煞,今天你舅子真的太過分了。他竟然兩次給了我們假酒。不知道要是我賣給你們假酒,你們會怎麼想?”王寶來就是想讓莊嚴設身處地的想一想,不要一直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做事。
“王總說的極是。”
說話間,門開了,張傳良親自端著幾個從外麵飯店裏叫來的菜,後麵還有人跟著端了兩個果盤。
“季書計,條件簡陋一點,不過,也挺有意思的,今晚咱們好好喝兩杯。今晚我作東,大家千萬不要客氣啊。”張傳良一副和事佬的樣子招呼道。
“張總破費了。”王寶來說道。
“破費啥啊?王總跟季書計過來,就是看得起我張傳良了,我這還覺得招待不周心裏過意不去呢。”
一個服務員拿上了兩瓶茅台。
“這是朋友送我的,我沒舍得喝,今天正好。”說著張傳良就開了酒。
每人倒了滿滿的一杯子,剛要開喝,一個人出現在了門口。
眾人抬頭看去,那人胳膊用繃帶吊著,胳膊上還纏了厚厚的白紗布,不用說,他就是今晚被王寶來打骨折了的李勝業。
“還站在那裏幹什麼?還不快進來?”李勝業猶豫了一下,見自己的妹夫也在裏麵,這才壯了膽子往裏走。
王寶來看都沒看他一眼,而是專心致誌的吃著菜。
“這是王家米酒的大老板王總,還不快給王總認個錯兒?”莊嚴瞪了李勝業一眼催道。
“季書計也在這兒?”李勝業先向季樹高打了招呼,然後才轉向了王寶來,“王總,對不起了,給您賠個不是。”
說完,李勝業朝王寶來鞠了個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