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今天我過來也是想向你透個情況的。”薑潤豐沉了沉氣,然後接過了張鬆遞上來的煙點上。
“什麼情況?”見薑潤豐一副表情凝重的樣子,張鬆便覺得可能是件嚴肅的事情。
“之前我也跟王寶來鬧過矛盾,而且還是很嚴重的矛盾,這事兒是從我兒子身上引起的。”
“我聽說過了。不就是王寶來當著你的麵打了你兒子嗎?還別說,當時我就不太理解,憑著薑哥的氣派,怎麼可能讓人騎在頭上拉屎。那事兒果然是真的了?”
“沒當我的麵打,差不多吧,反正人家沒給我好臉色。後來我也想撈回場子來,但事實證明,咱鬥不過人家。你別看王寶來年輕,那小子還真有後台。”
“哦?什麼後台?”張鬆饒有興趣的問道。
“這王寶來高中沒有上完,卻是攀上了一個高幹子弟,他高中時候有一個女同學,父親現在當上了常務副省長。據說王寶來建這個酒廠,就是他那女同學出麵幫的忙。不然,他一個窮小子,拿什麼建那麼大一個廠子?”薑潤豐是一直與官場上的人有著密切關係的,他深諳生意上的道道兒,如果沒有堅強的後盾,想在這樣的大潮中撈金,那你得把命搭上。
“我怎麼聽說王寶來的啟動資金是他那三百畝的優質水稻?”張鬆也是打聽過王寶來的情況的。所以,對王寶來並不是一無所知。
“他的優質水稻掙了大錢不假,但相對於建一個酒廠來說,那點錢算什麼?我聽說,他那個女同學在他的酒廠裏是有股份的。你想想,這樣的人,咱們憑著什麼跟人家鬥?”薑潤豐苦笑了一下,表示非常無奈。
“是這樣?怪不得這小子這麼輕狂!”
其實在薑潤豐這樣介紹王寶來之前,張鬆還是很欽佩王寶來的,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竟然敢跟他一個曾經的黑道人物當麵鑼對麵鼓的幹一場,而且一出手就傷了他一根肋骨,怎麼說都算得上一條漢子了。
這要是擱在當年,那也肯定是道兒上響響當的人物了。
就像他張鬆當年在道兒上闖蕩的時候,可是白手起家,沒有什麼靠山的,硬是闖出了一條血路。不然也不會有他今天的地位。
但聽了薑潤豐的話之後,張鬆卻對這個王寶來另有看法了。
因為這樣的一個王寶來,完全是靠了外掛而才有這種跟他拚鬥的底氣的。
“輕狂也罷,氣盛也罷,反正我不建議老弟跟王寶來作對。為什麼呢?說句不好聽的,咱們兩個,屁股底下也不是那麼幹淨,人家要是稍稍追究起來,那咱們就得忙活個半死,你說是不?”
“薑哥今天不會是過來替王寶來當說客的吧?”本來並沒打算與王寶來計較的張鬆,聽到薑潤豐說到這個份兒上,便明白了他今天過來的目的了。
“什麼說客不說客的?王寶來可沒有找我,我之前沒有想到你們之間會出現這樣的矛盾,所以也就沒有機會向你提起王寶來的背景,既然這樣了,我總不能一句話不說去害老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