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秦總明示,我還真不知道我哪件事情做得不對。”薑潤豐還是一臉的訕笑著。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我要是說出來的話,恐怕就不好聽了吧。算了,既然薑總自己都沒意識到,說了也沒意思了。薑總,本來我還敬你是一條漢子敬你一杯酒的,現在看來,沒這個必要了。”
秦明月像是玩笑似的笑了笑,便準備將這一頁掀過去。
而薑潤豐卻坐不住了,突然之間讓人將了這麼一軍,卻沒有還擊,那豈不是等於默認了嗎?憑他的脾氣,是不可能就這麼過去了的。然而,他心裏也清楚得很,如果秦明月跟他較起真來的話,最後難堪的,還是他薑潤豐,因為不論是從事實上來說,還是從秦明月的地位上來比,他都沒有那種勇氣在這兒跟秦明月一較高下。
不然的話,苦頭還是落到他這邊。
所以,接下來整個桌上的氣氛便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薑潤豐坐在那裏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他還不敢起身走人,因為那樣一來,他可就徹底得罪了秦明月這個副省長的千金了,那後果他心裏很清楚。因此薑潤豐隻能坐在那裏像半瓶醋,很是難受。
如果繼續這樣坐下去,薑潤豐真的承受不了那種尷尬。別人都有說有笑的,而他卻沒有人搭理他。
他最後還是忍不住寂寞,開口跟秦明月說話了。
“秦總,其實我跟寶來兄弟之前有過外界以為的小矛盾,那都是因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引起的。事情呢,是這樣的。”薑潤豐簡短的把兒子薑超在學校裏追張小米的事兒說了一遍,他是想避重就輕。
“這事兒都怪我教育不好,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嘛,這個我承認,可除了這事兒,我真沒有對不起寶來兄弟的事。”
“薑總,既然你說了,那我也說你兩句,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給你的兒子做了什麼榜樣,要是因為手裏有幾個錢兒就可以為所欲為的話,你那點家業,分分鍾就會敗在你兒子的手上。不信可以走著瞧。”
秦明月說話的口氣並不像是開玩笑了,而是非常嚴肅。
“是是,秦總說的是。回去以後,我一定好好教訓教訓這個逆子。”
“說實話,薑總,現在看來,你兒子還掀不起什麼風浪,關鍵是看你怎麼做了,要是因為兒子的事而想出一口氣,或是給別人什麼顏色看,那你可真是打錯了算盤。將來吃虧的一定是你薑總。”
這樣的話如果是從王寶來或是別人嘴裏說出來,或許薑潤豐根本不會有什麼感覺,可這卻是從副省長的千金秦明月的嘴裏說出來的,那效果就大不一樣了,聽到了薑潤豐的耳朵裏之後,直讓薑潤豐冒了一頭大汗。
當關那麼多人的麵,薑潤豐額頭上的汗珠子都要往下掉了。
看到了如此的效果之後,秦明月也不再說什麼,而是給自己倒滿了杯子,然後特地朝著薑潤豐舉了舉:“薑總,今天明月話說得多了一點,擔待一點啊。”
說完,秦明月一飲而盡。
那個豪爽勁兒,似乎比剛才那一杯喝得更幹脆。
見狀,薑潤豐趕緊站起來,兩手捧著自己的杯子,顫抖著,“謝秦總指點了!”然後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