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來一聽這情況,立即下令通知各個基地,抓緊檢查水渠裏的情況,結果在另外兩個基地的水渠裏分別發現了不同程度的農藥播撒情況。
這事兒把王寶來驚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一旦把這些農藥澆到了地裏,那麼三個基地的稻米都將泡湯,一個基地按三千來萬的損失計算,這就是一個億!
王寶來這下確實被激怒了。
他料定,這絕對不是薑潤豐的兒子薑超幹的,他一個中學生而已,應該沒有這樣的心計與歹毒,不出意外的話,這絕對是薑潤豐的手筆。
可是,無憑無據,王寶來如何找到薑潤豐的頭上?如果現在打電話找他,他是絕對不會認賬的,還會反咬王寶來一口,說他誣蔑他。
尤其是事情發生的時間節點就是一個不小的疑問,恰恰是在他給薑潤豐打電話警告他讓他管管自己的兒子之後的第三天,除了薑潤豐的話,那就隻能是鬼了。
想來想去,王寶來還是趕緊讓管理人員保護了現場,然後打電話報了警。
警察倒是很積極,出警迅速,馬上從現場提取了各種證據,包括車轍腳印之類的東西。
不過,王寶來並不寄希望於警察破案,特別是這事兒關係到薑潤豐的話,即使真的查到了薑潤豐的頭上,縣上領導也會作特殊考慮的,他現在可是納稅大戶,如果動了他,會不會直接影響到全縣的稅收?
有了這一次驚嚇,王寶來再也不敢掉以輕心,萬一再發生一次不被發現的話,自己的損失可就太大了。
王寶來一方麵調集了更多的人手,加強了各基地水渠的不定期巡邏與檢查,同時也加強了稻田的無縫隙管理,無非就是多花一些成本而已,可與那慘重的損失相比,就算是多搭進去幾十萬塊,又算得了什麼。
而且還用不著這麼大的成本呢。
除此之外,王寶來也作了另一項安排,那就是從縣上請來了專業的水質檢查員,每次在灌溉之前,都要對水源進行認真的水質檢查,以確保澆灌稻田的水絕對安全。
當然,還有另一個目測的方法,那就是時刻注意觀察水庫裏的魚,一旦發現水庫裏有了死魚,馬上啟動一級預案。
而薑潤豐這一邊,王寶來當然也不會毫無作為,他知道,如果薑潤豐還想害他的話,他自然還會有一千種方法來對付他,畢竟他在暗處,自己在明處,要是不能從源頭上解決問題,他這樣忙活,說不定依然不能避免。
兩天之後,王寶來去了公安局專門了解了案情的進展,而公安方麵卻說,還沒有什麼結果,調查範圍太大,不好尋找目標。
考慮再三,王寶來向警方提供了自己的猜測。他把自己與薑潤豐之間的矛盾合盤托出,以期警方縮小調查範圍,確定目標。
可是,聽了王寶來提供的情況之後,警察卻非常為難的說,你這一切都不過是猜測而已,不能作為證據啟動對薑潤豐的調查的,關鍵是薑潤豐不是普通群眾,他還是人大代表,如果啟動了對他的調查,萬一不是他做的案,後果將會非常嚴重,沒有人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照你們這麼說的話,人大代表作案,可以逍遙法外了?”王寶來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憤怒了,自己也是人大代表呢,差點遭受了那以大的損失,居然還不能調查懷疑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