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半,剛剛走到辦公室裏的曹芸樂突然接到了於海濤的電話,說今天他請到了一個取道新鄉的省農業專家,讓她馬上到縣招待所某個房間裏來見麵,聽取專家的指導。
一聽說是去縣招待所,曹芸樂的心裏就有些打鼓。
可是,這是縣委書記的電話,她一個鎮黨委書記連懷疑的資格都沒有,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開車往縣城裏跑,以免讓省裏的專家坐等而顯得不夠禮貌。
半個小時之後,曹芸樂的車子停在了縣招待所樓前的停車場上。
她沒有任何停頓,拿了包,直奔於海濤指定的那個房間。
站在門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曹芸樂這才輕輕的敲了兩下門。
不到三秒鍾的工夫,門開了,曹芸樂下意識的朝裏麵瞅了一眼,整個房間裏隻有於海濤一個人!
原本就有些擔心的曹芸樂此時的心情有些複雜,但她兩腳卻沒有任何的猶豫就走了進來。
“於書記,專家來了嗎?”曹芸樂故作鎮定的問。
“快了,已經在路上了,我打了電話剛剛問過,再有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坐下先等一會兒。”
上一次於海濤突然提出來讓曹芸樂在他辦公室裏喝了王家米酒,讓她差點兒出了醜,從那以後,曹芸樂就更加警惕了。
可是,身為於海濤的下屬,曹芸樂並沒有太好的辦法。除非她不想幹這個鎮黨委書記了。她雖然看上去有些單純,不過作為踏進幹部隊伍裏的一員,曹芸樂對裏麵的一些潛規則並不是毫無所知。甚至在剛剛當了副鎮長的時候,表妹梁筱都曾經叮囑過她,水很深。
坐下之後,曹芸樂兩腿並攏,特別注意自己的形象,盡量避免引起於海濤的邪念。
“來,先喝點飲料吧。人家是專家,咱們隻能先耐心的等著了。”於海濤打開了一瓶早已開了的紅酒,倒了一杯給曹芸樂,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於書記,我就不喝了。”不論從工作角度來說,還是從禮貌角度來說,曹芸樂都覺得自己的推辭沒什麼不妥。
“哎,喝一點兒吧。還有近半個小時呢,這些人的話,你千萬不要太信了,一個小時之後能來就不錯了。誰讓是咱求著人家的呢?要是咱們兩人幹坐在這兒,豈不是太傻了?”
於海濤這麼一說,曹芸樂還真不好推辭,畢竟於海濤是自己的上司,而且還是決定著自己前途命運的上司,上次自己是生生的逃跑了,於海濤後來也沒有難為自己,如果今天連一杯酒都推辭,也有些說不過去了。
曹芸樂是想一件事一件事的對付過去,隻要兩人別發生了太激烈的衝突就行。
接過了那紅酒,曹芸樂一邊輕抿了一口,同時用鼻子輕輕的聞了一下。
“於書記,這紅酒不純啊。”曹芸樂聞出了紅酒的不地道。
“嘿嘿,小曹,你這嘴還挺刁的呢,一下子就嚐出來了!”於海濤並沒有狡辯,而是狡黠的笑了兩聲。
“裏麵加了什麼?”
“我在裏麵加了一點咱們的王家米酒,不多,別擔心,不會讓你產生強烈的感覺的。”於海濤不禁壞笑起來。“小曹你是不知道,這種紅酒加入少量的王家米酒之後,我發現這身體啊,越來越強壯了,這一點,王寶來那小子肯定沒有發現,也算是我的小發明吧。這種喝法,不但不會讓人縱欲,反而會增強人在那方麵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