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半,寒冷的空氣如刀子一樣刮人的臉。
王寶來騎著摩托來到了王保廉的家裏。他得在王保廉上班之前堵住他。
果然,王保廉剛剛起床。
知道來人是王寶來的時候,王保廉都不想開門了,但他知道,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而且為了表示自己並不心虛,他還是給王寶來打開了門。
“你來幹什麼?”王保廉很不友善的打量了王寶來一眼,人還站在門口擋著,在他確定沒有危險之前,他是不想放這個家夥進來的。
“你還要我一直站在這兒啊?”王寶來手上提著東西,站在那裏苦笑了下。
王保廉這才回頭看了看剛剛起床的李娟,然後放王寶來進來。
李娟是老師,已經放了年假,但王保廉是公務員,還得工作到年除夕。
“寶來啊,快裏麵坐吧。”李娟看到了王寶來時,還朝他笑了笑。
“這麼早,打擾嫂子了。”王寶來也不管王保廉那警惕的眼神,直接進去,將禮品放在了一邊,然後不請自坐。
“有事兒過來坐坐就是,幹嘛還帶禮?”李娟挺客氣的過來跟王寶來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去了洗手間梳妝去了。
如果不是王寶來過來,她或許還會再睡上一會兒。
王保廉過去把洗手間的門閉嚴了,回來坐在王寶來的身邊,警惕的問:“你來幹什麼?”
“保廉,你這是什麼意思?咱們是一個村的,過年了,我過來看看你不行啊?”王寶來一臉不懂的看著王保廉反問道。
“我看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吧。”王保廉鼻子裏哼了一聲。
“你咋就知道我沒安好心的?為什麼我要不安好心?”王寶來饒有興味的看著王保廉問道。
“你是記恨我舉報曹芸樂的事兒吧?我跟你說,那事兒我不是針對你,而是針對曹芸樂的,隻可惜你跟她關係太密切了,沒辦法躲開你。”大清早的,王保廉竟然點起了煙。
王寶來看出來,這家夥情緒不太穩定,需要抽煙來安神。
“沒辦法躲開我?那昨晚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想要我的命?”王寶來不想回避這事兒,今天他來這裏,就是要弄清楚這事兒的。
“昨晚上?什麼意思?”王保廉眉頭一皺,一臉懵逼的樣子看著王寶來。
“昨晚一群流氓圍攻了我,還想把我撞死,現在已經有一個被警察看守起來了,你別說這事兒與你無關。”
沒有李娟在場,王寶來說得很直接。
“你是說,昨晚有人襲擊了你?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王保廉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保廉,別裝了好不好?咱們兩個已經鬥了不是一天兩天了,你那點伎倆還能蒙過我嗎?說說吧,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非要置我於死地?”
“王寶來,你別放屁,我什麼時候要置你於死地了?我明確告訴你,這事兒與我王保廉沒有一毛錢關係!誣賴好人!”王保廉非常氣憤的樣子。
“你是好人?那這個世上還有壞人不?”王寶來聲音不大,還帶著戲謔的笑。
“我不是什麼好人,但這事兒確實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可以對天發誓!”